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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的夜凝上一層霜,大夥兒被山拉國太子的驚人事跡嚇出了一身冷汗,當寒流竄遍四肢後,他們竟不約而同地開始自我催眠。
出於自戀與好勝心態,他們紛紛認為,就算山拉國太子僅憑一人之力揮倒一支軍隊也不能說明些什麼,畢竟言夏沒有帶兵打過仗,這毫無可比性的籠統的對比實在欠缺說服力。
更何況,他們對言夏功力的瞭解,除了他剛得到黑暗功法時所轟了的那一拳外就一無所知,距那一拳後也過去好些日子了,言夏的功力上了幾個臺階也估不準。
一言蔽之,在聽過山拉國太子的威風事跡後,他們都默契又毫無理智地認為,還是言夏更強。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孤注一擲將自尊心都壓在了言夏身上。
抱著賭徒的必贏心態,他們竟滿腔期待言夏能與那個山拉國太子來大幹一場,好證實他們心中的猜想。
自欺欺人的“盲目賭徒”自我催眠一番後,都情不自禁地露出淡定的笑容,看得金主一陣愕然,不禁揣測,難道那個男人比山拉國太子更恐怖?那他到底得有多強?!
自欺、欺人,這當真就是字面上的解釋。
一番訝然後,金主重拾話頭進入主題,“自從山拉國太子煉成了黑暗功法後便四處攻城掠池,他馬蹄踏過的地方皆生靈塗炭,寸草不生。其邊境的許多小國與族群都被惡意襲擊,一夜之間被毀國滅族……”
“下一個輪到你們了?”少帝突然打斷了金主的敘述。
金主一怔,隨即不禁失笑,“焰皇果真睿智過人,沒錯,吾國就是山拉國太子的下一個目標……”
“等等,”少帝稍稍將手掌往外推,再次打斷金主的話,“若朕的情報沒錯,是汝國將那個女人進貢給山拉國在先,那個太子煉成黑暗功法沒理由少了汝國的功勞,又何故會掉轉槍頭相對?”
金主露出一副說來話長的神情,但還是說了,“確實如你所說,是進貢在先,吾兄覬覦山拉國的寶礦……”又聽聞山拉國太子垂涎美色,所以皇兄便想利用叮咚作誘,想探出寶礦的下落,卻不料山拉國太子竟修煉成黑暗功法,得知此事的皇兄多翻強邀功,貪心不足的他得到半個寶礦後還想掠取更多,終於激怒了山拉國太子,日漸強大的太子正暗中覬覦弈國的國土,能牽制他的就只有叮咚。
“寶礦?!”
“寶礦?!”
異口同聲的驚呼讓金主不得不吞下即將脫口而出的一長串話。
幾次三番被強行切斷話音的金主一臉懵。
兩雙如豺狼般錚亮的眼睛盯得他一陣恍惚,在他們眼裡,顯然是寶礦比較重要。
金主有些頭疼地擰了擰眉心,他不該提寶礦的。
被遺忘的小兩口一臉漠然地望著失禮的皇室兄妹,明明生在富貴的帝皇家,卻好似從未見過金子般,一提金子就有如餓狼撲食,目露精光,那寒酸樣真叫人尷尬。
金主微怔後失笑回神,寵溺地揉了揉莎亞點腦袋答:“對,是寶礦,”然後又冷漠地望向少帝,滿不在乎地涼聲說:“雖說是寶礦,但也沒幾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