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淡然一笑,清冷回應:“勞煩三皇子費盡周折,才是罪過。”
單憑桀驁皇子的“借用”二字,齊逸便知他對黑玫瑰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恐怕他連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在不知情中“行竊”了真正的黑玫瑰。
來人又森冷一笑,淡然而直白道:“我來是有一事相求,”他瞥了一眼齊逸,字句鏗鏘:“帶我去見焰皇。”
齊逸愕然一頓,清冷的眼眸微眯,凝肅地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這男人絕不會自投羅網,一定是另有所圖。
“怎樣?替我引薦如何?”見齊逸一直沉默,男子又略帶痞子氣道,他的五官非常深刻,因常年徵戰的原因,渾身散發出戰士的凜厲,不怒自威。
“三皇子能力過人,何不大顯身手親自求見?”齊逸不置可否一笑,他可不願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話罷,齊逸嘴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自豪的淺笑,姑娘的夜襲促成了皇室安保系統質的飛躍。
如今皇城內處處有放哨,要突破皇宮重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見到焰國的天之驕子,更是難上加難。
想必眼前高傲的皇子也是多番嘗試無果後,才不得已找上他的。
或許所有居高臨下的帝王家族都有一個通性,不,應是是通病,都將不合己意的話語統統摒除。
瞧,這位高傲的皇子又再次契而不捨道:“齊公子,意下如何?”
顯然是假裝沒領會到齊逸揶揄背後的拒絕。
齊逸一臉漠然,顯然不管他如何明言暗示不想趟這趟渾水,對方依舊不會放過他,與其誓死推脫,不如就順從他一把。
齊逸微微聳聳肩,淡然一笑,“既然三皇子誠心求見,齊某也不好推搪,還請您約個時間,好讓齊某引路。”
既然你誠心誠意求見,我也就大發慈悲做個引路人好了,不過,屆時被千軍萬馬堵住退路,那可就不能怪他了。
那冷意十足的沉厚笑聲在黑夜中更添幾分可怖,來人自是明白當中以進為退的威脅,頓時就不高興了,臉色沉冷了幾分,不惜再累贅多說兩句:“齊公子可能有所誤會,我要見的只有焰皇一人。”
“這一點,齊某就不能保證,畢竟三皇子您很受歡迎。”齊逸傲然一笑,威脅之意更明顯,要麼,你就別找我當引路人,要麼,你就等著被圍。
聞言,三皇子恍若已經看到了滿城的護衛軍將他重重圍困的場景,他就像同心圓裡的那顆孤零零的點。
盡管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見到焰國君主之後全身而退,但若一開場就被逮個正著,這就得不償失了,先不論焰國的君主是否仍會接受他的交易,單單是本國的大使就能讓他無路可逃,一想到大使那語重心長的老臉,他就頓感發怵。
不過,高傲的皇子仍是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輕描淡寫道:“既然齊公子沒這個意願,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說罷,男子霸氣地轉身,邁開修長的腿就要隱沒在黑夜中,在他消失前的那刻,他突然回頭,略帶幾分邪魅,輕笑道:“你說,寧小姐會不會幫我這個忙?”
目送不速之客離去,齊逸嘴角掛著微微的淺笑,聞言,俊臉卻瞬間僵冷,目光變得暗沉可怖,直盯著夜色中那個霸道的影子,果然,帝王家的人都同一個性子!
這就是為何霸道的皇子會將盜竊預告函發至寧侯府的真正原因,深知齊逸堅毅不屈,唯有耍點小手段。
齊逸的軟肋,沒理由不佯裝攻擊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