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笑了笑,從前他們確實不會這樣,道:“說明你我都成熟了。”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果然還是說不了兩句話。”
“你在凌梓璃身邊這麼久,可知他是何想法?”碧寒夕知道從他這裡或許並不能問出什麼,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想知道這麼多年,凌梓璃對靈域以及昭絮大都是怎樣的想法。
“略知一二,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果然,意料之中的回答,碧寒夕輕輕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忠心呢。”
“我能回報主上的也就只有這個了。”慕兮難得的正經模樣。
“不過你若留在雲中城,留在主上身邊,說不定也會有發現哦。”說完還朝碧寒夕眨巴眨巴眼睛。
碧寒夕心裡暗罵,就不該同他說話,說不了幾句,果然還是很想揍他。她握了握拳頭後又鬆開,算了,離他遠點,快步離開了後山。
慕兮獨自一人站在蓮池邊,吹著涼風,呼了一口氣,嘴角微彎,道:“真好。”
翌日,碧寒夕一大早醒來便離開了雲中城。
凌梓璃趕到她住的宮殿時,只看到了桌上留的絲帕,上面寫著:自此一別,互不干涉。
他將絲帕在手中握緊,遂絲帕化成粉末從他指縫間滑出。
凌梓璃招來慕兮,道:“告知流瞳不得離開雲中城半步,金耀國主的事也不要再插手了。”
慕兮疑惑,主上向來寵愛流瞳,從不干涉他,這次倒像是要將他永遠禁足在雲中城一樣,道:“如此嚴肅之事,主上為何不直接招來流瞳,還要讓我代而告知。”
凌梓璃道:“慕兮啊,聽說雪域的幻影花很漂亮,不如你採點回來種在聽月閣?”
慕兮見凌梓璃半截面具裡的雙瞳無笑意,不像是在開玩笑,急忙轉身道:“我這就去通知流瞳。”保命要緊,他可不想去雪域啊,幻影花再美他也不想看到。
慕兮趕到月殿時,流瞳已離開了雲中城。
碧寒夕回到九淵櫻花林未見到御痕,轉身出了院落,發現流瞳立在林中望著她。
“你跟了我一路,有何事嗎?”
流瞳見碧寒夕手裡抱著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向自己走來,隨著她的步伐起落髮出一陣叮鈴叮鈴地聲響,道:“姑娘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什麼?”
流瞳道:“金耀國主如今身陷金陵鏡陣法中,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若國主喪命,整個金耀國乃至天下都將會亂作一團。”
“可這與我何干。”她不是救世主,這些凡世間的事確實與她無關。
流瞳道:“在下得知姑娘手中的喚羽鈴可破金陵鏡陣法,還望姑娘看在主上的面子施以援手。”
碧寒夕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看著流瞳道:“你家主上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若是他真想要救金耀國主,他會自己來,他都沒有來,可見這金耀國主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