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凌梓璃邁步進聽月閣,出聲叫住了碧寒夕。
碧寒夕回看凌梓璃,有些不解,道:“梓璃哥哥,他?”
她記得自己是在九淵,何時到了此處,凌梓璃和流瞳為何都在這裡,環顧四周,也未見御痕,一時頭疼,她皺眉撫上額頭。
“還未完全恢復,跑出來做甚。”凌梓璃語氣有些許責怪。
“這裡是?”
“雲中城。”
“我怎麼會在雲中城。”那日她明明回了九淵,又是如何在雲中城。
凌梓璃道:“你暈倒了。”
碧寒夕內心苦笑,她又暈倒了,年歲雖長,可這身體倒還是如以前那般虛弱不堪。
“那他?還有這碧落琴?”
凌梓璃語氣淡道:“這位是我雲中城的月殿之主,碧落琴則是金耀國主送來的賀禮。”
碧寒夕點頭,想來也是,再過一個月便是凌梓璃的生辰了,金耀國主送的這份禮倒是送到他心坎裡去了。
只是這碧落琴是哥哥的遺物,怎可供他人隨意彈奏,心中不免埋怨,道:“小醫仙雖琴藝精湛,可配得上碧落琴的也唯有一人罷了。”
她雖口中提到的是流瞳,可看著的卻是凌梓璃,她這是在責怪凌梓璃沒有好好儲存哥哥的東西。
凌梓璃道:“琴本就是供人彈奏,至於何人彈奏又有何區別,哪來的配不配得上之說。”
“梓璃公子說得極是。”碧寒夕見凌梓璃向著他人,便不再與他爭議,轉身離開聽月閣。
凌梓璃見流瞳一直盯著碧寒夕的背影,道:“她不是有意的,你別放心上。”
“嗯。主上,我有一事想請教。”
“你說。”
流瞳道:“主上可知喚羽鈴,金耀國主如今身餡金陵鏡陣法中,還靈草雖可續命,但也不能治本,還是得要喚羽鈴破了金陵鏡陣法才行。”
凌梓璃思忖良久,道:“我在想辦法。”
“喚羽鈴不行嗎?”
“不可以,我不能再把她置於險境。”他不該將惘惑石給她,她都沒有那段記憶,怎麼能看到當時的畫面,都怪他一時之氣,他明明答應過阿宸,不會再將她至於任何險境。
流瞳見凌梓璃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或許他也有想過用喚羽鈴解金陵鏡陣法,只是那喚羽鈴的主人卻是他要保護的。
“是剛剛那位姑娘嗎?”
凌梓璃沒有直接回答他,道:“我會想其他辦法的。”
如此一說,流瞳確定是喚羽林的主人就是碧寒夕。
雲中城後山,碧寒夕站在蓮池邊看著空中的月亮。
“今夜月色很美。”慕兮立於碧寒夕身旁,同她一起欣賞起這片幻化之景。
碧寒夕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淡道:“沒想到有一天,我和你也能如此平靜得站在一起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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