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抱怨著,可該抄的一遍都不能少,她皺著眉頭坐在桌前握著筆,御痕立在他身旁。
玄瑾醒來已是第二日的辰時,他望了望趴在案几上的眾人,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豐南逸的案几前,推了推他,豐南逸抬起趴著的臉,一臉茫然地望著玄瑾。
眾使者陸續醒來,相互看了看,他們這是都喝蒙了?
有幾個使者哀嘆連連,昭絮大都的酒可真烈,連花殤宴上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也不知有沒有完成族長交待的事,赤蓮殿下又是什麼態度。
千尚從長廊走向榭臺,站在眾人面前,道:“花殤宴已結束,赤蓮殿下命我送諸位使者離開。”
眾使者站起身,跟在千尚身後,滿面疑惑地走出昭絮大都。千尚目送他們走了一段距離後,關上了王宮的大門。
眾使者再回頭看時,已不見那巍峨的王宮,果然只有赤蓮殿下的請帖,他們才能進昭絮大都啊。
玄瑾與豐南逸也一頭霧水,暗自思忖是怎麼一回事。
終還是豐南逸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道:“玄瑾,你有沒有覺得哪裡古怪?”
玄瑾側頭,問道:“說來聽聽。”
豐南逸蹙著眉頭,道:“縱使花殤宴上大家都貪了杯,也不至於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玄瑾難得見豐南逸認真分析一件事,道:“所以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我覺得啊,一定是花殤宴上發生了什麼。”豐南逸越想越堅定自己的想法,繼續道:“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
玄瑾不說話,似是陷入了沉思。
豐南逸一臉惱怒,道:“玄瑾,我在認真和你分析呢,你發什麼呆。”
“你分析的很好呀。”
突然被誇,豐南逸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加快了步伐,道:“我就不和你回滄溟城了,老樣子,雲殿那幫我擔著點。”
“你去哪?”
“凡界。”話畢已不見其身影。
千尚送走了眾使者,看見赤蓮懷裡抱著碧落琴,立在湖中央的一片蓮葉之上。
他走上長廊,站在長廊中間,看著赤蓮的背影,道:“殿下,都已經送走了。”
赤蓮轉過身,道:“嗯,你下去吧。”遂抱著琴躍入榭臺亭中。
千尚躬了身,轉身離開。
微風拂過,清淡蓮香,一隻白色小狐狸出現,走到赤蓮身邊。
赤蓮一人端坐在亭中,修長白稚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撥動,琴音憂傷而又綿長,似是傾訴著撫琴之人的心事。
白色小狐狸倚在赤蓮腿邊微閉著眼,細細聆聽著。
曲終,赤蓮王子收了手,將小狐狸抱在懷中,起身走近湖邊,滿眼菡萏妖豔綻放,一時恍惚,竟不知今夕何夕。
在這偌大的昭絮大都王宮,他是王室純血脈的繼承者,是靈域未來的王。他肩上的擔子比任何人都重,他有不得不守護的東西,所以,絕對不能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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