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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陳安被永貞帝看的有些發毛。
永貞帝淡聲道:“你覺得,廖楚修如何?”
陳安微驚,顯然沒有想到永貞帝思來想去,居然會把心思落在廖楚修身上。先不說鎮遠侯府的事情,就只是說聖心,陛下不是向來都對廖家之事心存疑慮的嗎?
如今廖楚修已是軍巡院使,兼管了兵庫司和京中防衛,若是再讓他領兵西南……
“陛下,廖世子雖是不錯的人選,可是他到底年輕,又未曾領軍……”
永貞帝看了陳安一眼:“老東西,你忘了當年廖泊如還在世時,廖楚修以稚齡便入軍中隨練,後來更是與賀蘭明泉同戰洪楚國,以十七年歲便成賀蘭明泉副將,率兵與南越爭奪洪楚邊城,生生的從厲鎮川手中奪下肉食來,為朕奪回了開贊之地?”
陳安聽著永貞帝的話,驀的就想起來這樁事情。
當年洪楚小國挑釁邊城,永貞帝下令攻之,那一次的大戰大燕本已佔了上風,可誰曾想南越卻在關鍵時刻插手其中想要當得利的黃雀,甚至想要圍剿其上將燕隊一併吃下。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廖楚修會敗於厲鎮川之手,可誰曾想他卻是生生從厲鎮川手中撕下塊肉來,不僅讓得厲鎮川損兵折將,還將開贊納入了大燕統轄之內,逼得洪楚敗降為臣。
那次的戰役本是十分轟動,甚至於震驚朝野,只是當年廖楚修在得勝之後絲毫未曾在河福郡停留,而是直接帶兵歸京,歸京之後便主動將鎮遠侯府兵權交出大半,緊接著便沉寂下來。
這一沉寂便是整整三年,一直到去年之時,廖楚修才又因意外救駕得了陛下親睞,重新出仕,接管了兵庫司和巡防營,成了這京中紅人。
朝中之人只知道廖楚修得陛下看重,卻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當年洪楚一戰時他所向披靡的輝煌,甚至於許多人都忘記了,廖楚修出生武將世家,本也是會領兵打仗之人。
陳安幾乎也和那些人一樣,忘了廖楚修本是軍中之人,他忍不住說道:“可是陛下,那河福郡本就是賀蘭將軍在守,廖世子與賀蘭將軍又是祖孫,若是他帶兵前往西南,而賀蘭家生出異心……”
“賀蘭家不會的。”
永貞帝沒等陳安把話說完,就直接說道。
陳安:“陛下…”
“賀蘭明泉與旁人不同。”
永貞帝神色冷然道:“這朝中誰都有可能會造反,唯獨賀蘭明泉不會。”
那個人……
將大燕,將百姓,看得比他這個帝王還重。
若說天下有誰最重社稷,唯有賀蘭明泉。
永貞帝還記得他當初剛登基之時,曾經一度對賀蘭明泉極為忌憚,甚至於動了鏟除之心,可是賀蘭明泉在察覺到他心思之後親自進京了一趟,只是與他說了幾句話,他便再無那心思。
哪怕到如今他依舊會忌憚賀蘭家威勢,甚至於會對賀蘭家心存防備,但是那不過只是因為皇權之下私心使然,但是他心裡很清楚。
賀蘭明泉,不會反。
除非……
有人拿到了先帝印信。
永貞帝想到那枚至今下落不明的東西,臉上浮現抹森寒之色。
當年奪宮之事突然,連先帝也沒有半分防備,可是等先帝去了之後他去了先帝寢宮,甚至搜遍了先帝身邊所有的地方,卻根本就未曾見到過那枚本該是在先帝身邊隨身所帶的印信。
他殺光了先帝身邊所有的人,卻依舊沒有尋到那東西,誰也不知道那枚先帝印信到底是什麼模樣,更不知道那東西到底落到了誰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