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見血道:“我的確殺不了他,‘一劍封喉’冷見血生平第一次失手。對於一個殺手而言,失手便應該是生命的終結,但他沒有殺我。所以我今天救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青松道長道:“你殺不了他,難道以為今天你救得了他嗎?”
冷見血道:“我不知道是否救得了,但我知道必須救,”
青松道長道:“你覺得值得嗎?”
冷見血道:“值得!”
青松道長:“為什麼?”
冷見血道:“因為第一次有人把我當朋友。”
青松道長道:“所以你就甘願為他而死?”
冷見血道:“我可以為他而死,但死的那個也許不是我。”
青松道長道:“你已經再也不能殺人了,因為從你身上再也找不到先前的殺氣了。一個殺手一旦動了感情,距離死亡就已經不遠了。”
冷見血道:“我能不能殺人,要殺過才知道。”
青松道長道:“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如此為他賣命的?”
冷見血道:“因為我相信,如果今天我是他,他是我,他也會這樣做。”
青松道長道:“你救了他有什麼好處?”
冷見血道:“沒有好處,如果說有好處的話,那就是以後他可能會請我喝一口酒。”
青松道長道:“你就為了喝他的那一口酒?”
冷見血道:“嗯。”
青松道長道:“恐怕你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喝到那口酒了?”
冷見血道:“為什麼?”
青松道長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冷道:“因為你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死人,但你們很幸運,可以一起死,死後便可以痛痛快快的喝個夠。”
冷見血道:“這樣也好。”
青松道長道:“為什麼?”
冷見血道:“我們不管是生是死都可以一起喝酒,而你不論是生是死都只能一個人喝悶酒。”
楊孤鴻望著冷見血,道:“冷兄弟,你對小弟的恩情,小弟十分感激,但我恐怕你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你還是先走罷,以免無端的送了性命。”
冷見血道:“我冷某決定了的事從不會半途而廢,也從不會後悔。”
楊孤鴻瞪著他,良久,良久,慢慢地垂下頭,黯然道:“你是個令人無法瞭解的人,卻也是個令人無法忘記的朋友。”
冷見血笑道:“你自然不會忘記我這個朋友,因為我們以後還時常會見面的。”
楊孤鴻喃喃的道:“可是……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