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校長卻不管那麼多,仗著他校長的威風,就要找小何麻煩。
小何年紀不大,但脾氣不小,誰還沒個後臺了是吧。
很快,何大師傅就來到了醫院。
先是點頭哈腰,表達了歉意,又是跟姜校長直接說,這事兒兩家協商就好。
姜校長卻不依不饒的,指著小何就開始了長篇大論,擺起官威來:“你說說你們家這個小同志,是不是故意的我不講,這麼小的孩子,弄到臉了,要是沒事就還好,要是破了相,我叫你們全家人好看,還有你兒子拿著冷水對著我孫子沖幹嘛,這個天氣沖涼水,怕不是要人命是吧,總之這件事情沒那麼快玩完,我已經報警了,要追究到底的。”
姜校長的老伴也來了,看著臉又紅又腫的孫子,抱著兒啊肉的心疼了一番。
吃了小何的心都有。
何師傅來的時候已經瞭解過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兒子,這家人也忒沒道理了,要不是這孩子沒事兒推小何一把,小何手裡的湯怎麼都倒不了這孩子臉上:“......還有,咱們有一說一,你去找個醫生問一問,燙到了要怎麼處理,要不是小何給你孫子沖了涼水,現在只怕腫的更厲害了。”
這事兒其實剛才醫生也說了,但姜校長不聽。
然後姜校長的老伴就來了,拎著個大哥大,在醫院走廊裡打電話找關系,聲音又大又尖利,言之鑿鑿的說要把小何送進去:
“性質也太惡劣了,這麼小的孩子,以後要是毀容了怎麼得了,我們家孩子要是沒事就好,要是以後有事,至少也要抓進去判個十年,你幫我找找王局長,問問這事兒怎麼處理!”
小何也才十八歲,聽到判十年什麼的,就被嚇到了。
等派出所的過來問話,他都講不太清楚話了。
好在派出所的這些都是辦事兒的,跟姜家沒什麼往來,來了以後也瞭解過事情的始末原委,別說小何不是故意的,後面也在積極補救,就是事情本身的發展,也是因為這孩子手欠引起的。
八歲的孩子了,又不是一點不懂事。
派出所的過來也只是找小何做個筆錄,記錄一下事發經過,問完就準備回去。
姜校長的愛人楊娟不爽了:“怎麼搞的,這種情況還不拘留,這都是刑事犯罪了吧。”
非要人把小何帶走,其實這會兒姜悅也差不多都好了,臉上敷了鎮定的藥膏,都不發紅了。
何師傅氣的咬牙切齒:“姓姜的這家也太過份了。”
小何是他的獨生子,快四十歲才生了這麼個兒子,同樣也是家裡的寶貝。
剛才不僅姜悅燙到了,小何燙的更厲害,一雙手通紅,到現在都還沒處理。
而且要說事情到底是誰的責任,那也是姜悅。
小何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爸,你聽說過沒,姜悅是走關系進的學校,佔了個崗位領空餉。”
這事兒是學校裡面公開的秘密,何師傅自然知道。
但他們這些人,拿這一家子也沒辦法,姜家不止是個姜廣東,在各個部門都占人,不然剛才楊娟就不會那麼囂張,動不動就要給人判十年。
何師傅無奈的說:“怎麼了?”
小何說:“我要去寫舉報信,給紀委寫,給教育局寫,給十七中的鄭校長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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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這篇文章的編輯,把徐夢的事跡大書特書,寫的繪聲繪色,這得多虧了小白的關照,編輯跟小白是熟人。
拿到報紙的時候,徐夢跟馮燕文說:“您放心,我覺得鐵路局的培訓專案沒問題了。”
說話的時候,馮燕文正在縫補被罩,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賢妻良母的味道。
馮燕文說:“這事兒不容易吧。”不是內定了姜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