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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他當人
天氣開始變涼,起風了。
馮圖安給李道從繫好披風,注視著他走入大獄。
丞相府倒臺後,皇帝並沒有立即處置王益柔和李嘯山,而是看在李道從的面子上,將其暫時收押。
“兒啊!我的兒啊!”
王益柔和李嘯山一看見李道從就親親熱熱撲上去。
李道從退後一步躲開:“你們知道我是來做什麼。”
王益柔和李嘯山撲了個空,也不尷尬,很快轉變角色:“你想要解藥可以,但你得到皇上面前自請降罪,免去你世子之位,衛國公府不複存在,我們才能平安。”
“原來是在這兒等我。”李道從自嘲,“還真是好算計,處處不落。”
聽他這麼說,王益柔急了:“你別忘了,你的世子之位是我給你掙來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你不會眷戀世子之位吧!要是我死了,你以為你繼承爵位,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李嘯山威脅。
“真是醜陋,狗急跳牆。”李道從對他們再無半點情誼,“從前你們給我一命,今日我救你們一命,今後兩不相欠。”
“皇上駕到!”
另一位主角粉墨登場。
“文昭,大獄濕冷,你身體還沒好,怎麼能來這裡,快回去休息。”皇帝假仁假義,惺惺作態和王益柔、李嘯山一路貨色。
李道從早已見怪不怪,配合他演戲:“衛國公府一時糊塗,犯下大錯,臣深感惶恐,有愧聖恩,自請免去世子之位,貶為庶民,望皇上成全。”李道從將紅玉龍紋佩雙手呈上。
“文昭,你是功臣,以一己之力擊退亂臣賊子,朕嘉獎你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處罰你!”
“望皇上成全!”
李道從恭恭敬敬跪在皇帝腳下,皇帝心滿意足,他要鏟除世家舊勢,第一個開刀的就是李道從。
“懲處有功之臣,朕以何面目面對萬民,面對百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