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成功了!”法師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跌回椅子上。
“耐門!別這樣,傷口會推遲癒合的!”薇倫斥責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溫情——這種語調,紮爾特已經很熟悉了。那便是她的象徵。
“其實,薇倫,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有兩句話想要告訴你。”法師做了一個深呼吸,用發自心底的聲音說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但你每次都拒絕我,我沒有機會說。”
“還有一句呢?”
“其實……我的名字並不是耐門·洛佩斯。我的名字是紮爾特·佛蘭,叛逆法師紮爾特·佛蘭。從現在開始,可以這樣稱呼我嗎?”
“那……又有什麼關系呢,紮爾特?”薇倫的表情變得狡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直在騙我。但你每次都欺騙我,我也沒有機會揭穿……那就算我們扯平了吧。”
“哈哈哈……!”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哦,對了,薇倫。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能讓我親手給你戴上戒指嗎?我想抓緊現在的時間……”
“你在說什麼啊?訂婚戒指不是要在儀式上才應該給我戴的嗎?現在你著什麼急?不要說得我們好像沒有機會舉辦結婚儀式一樣!你休想現在給我戴……我們還沒有取得勝利啊!”薇倫突然生起氣來,猛然站起身走向牆邊。“你不能保護我嗎?你沒有保護我們將來生活的決心嗎?!”
紮爾特臉上一紅。“抱歉……薇倫。是我不對。”他站起身來,走到修女的背後,輕輕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說得對,幸福不必著急。等到我們結婚以後,從這裡搬出去,在南區買上一棟不大的房子……我有足夠的積蓄。我們雖然還沒有兒女,但是我們有比兒女更好的孩子們。”
“好的……到時候,我們要把這裡的花都移種過去。還有,要在房子裡面擺上伊羅娜的神像。”薇倫蒂娜輕輕轉過身,兩人的目光深情交接。
“當然。我知道你喜歡什麼……”紮爾特回答。“還有……我愛你,薇倫。”
“我也愛你,紮爾特。很抱歉以前都拒絕了你……我現在才明白,我多麼習慣於依賴你。”
“不用說那些過去的事情了……只要我們現在幸福就好了,不是嗎?”
她和他都閉上了眼睛,臉龐輕輕靠近……
月光投射在伊羅娜女神的神像上。在月光下,女神似乎在平靜中淡淡微笑著。
可平靜並沒有保持很長時間,很快,從外面又傳來法術吟唱聲和刀劍相擊聲。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走了出去。
※※※※※
“該死……洛佩斯家該死的全是雜種!”迪考·萊姆達少將氣喘籲籲的罵道,他環視四周,身邊的親兵只有50來人了。他完全不知道,身為高階指揮官的自己,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境地。30分鐘之前,他還擁有2個連,後面的防區裡面還有2個連的兵力分散守備著要道,那時候的他堅信政變一定會成功。僅僅過了半個小時,自己就帶著親兵在城市裡面像沒頭蒼蠅般亂竄。
議會大樓的方向火光熊熊,看起來巷戰正激烈——或者說掠奪正激烈。既然已經到了以兵力決勝負的巷戰階段,他不得不承認,政變已經沒有什麼希望成功了。自從和該死的克拉德·洛佩斯正面接戰以後,自己的部下轉瞬間土崩瓦解。越逃跑,手下的人數越少。有的人是被敵人追擊到之後在戰鬥中身亡的;有的人是因為跟不上逃命的速度掉隊的;更多的人是失散在倫尼複雜的大街小巷之中,或者幹脆投奔了敵人。炮兵輸了也就罷了,可步兵居然也輸了……
“不管怎樣……如果能到那裡……我就能活命……”
此時,追擊者同樣在抱怨。
“怎麼……跑了這麼久,一路上全是小卒子?敵人主力,未免也跑得太快了吧!”克拉德聽到有士兵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也只能報以苦笑。但是,越跑,他的心裡就越不安。他似乎覺得,附近的街道自己越來越熟悉了。難道……
巫師之眼緊緊追在敵人大隊之後,克拉德的這個魔法可以最遠追擊到300米。在隱形的追蹤者拐過一個彎之後,它主人的預感應驗了。
的確是福利院。門口……還有另外的三、四十個叛軍。少將並沒有按照他預計的那樣去增援軍方大樓、議會大樓之類的要地,而是為了保全自身,到了這個對克拉德而言最重要的地方……
又一條大街,距離福利院不到300米了。大約20多個敵人,橫在克拉德的部隊和目標之間。
“將軍有命令,一定要死守!死守!決不能讓敵人透過!”
克拉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那個該死家夥拋棄自己一半近衛隊的意圖。“全軍突擊!給你們10分鐘!10分鐘要是拿不下,你們兩個連長我軍法過問!”
混蛋……在那裡可是有北牆守軍幾乎所有的火yao啊!早知如此,就不把那些火yao悄悄隱藏在這裡……克拉德痛斥自己大意。
此時,迪考·萊姆達終於到達了自己的目標地。
“司……司令閣下!”
在福利院門口儲存實力的連長看到自己的最高長官氣喘籲籲帶著30多個衛兵沖過來,以為是自己磨洋工的事情被發現了,額頭上冒出了鬥大的汗珠。
“拿……拿下了嗎?”迪考忙問。
“還……還沒有……”
“哼……!我不追究你,馬上組織全軍突擊!慢一點唯你是問!”迪考絕望的大嚎,卻被連長理解為憤怒的咆哮。
“是……!是!馬上!”連長點頭如搗蒜。“攻擊!攻擊!”
這次沒有分梯隊投入或者儲存實力了……70多名士兵一下子湧進了福利院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