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儒家有輕商思想的緣故,商的重要性,一直被士農工商的階級等級掩蓋,很少有人能突破階級束縛,主動把商應用於戰爭。
雖然商戰的相關政策可以往上追溯到管仲時期,先秦諸子百家中也有研究商戰行為的輕重家,但把商的行為劃分到戰爭當中,使中國真正形成比較系統的理論,還需要等待兩千多年。
於是。
此詞一出,直接全場矚目。
這個時代,沒有電子科技,書籍也不多,除了基因變異之類的緣故,幾乎沒有近視眼。
人人都擁有近乎2.0的視力。
司匡寫下這兩個字之後,臺下商賈臉色燻紅,紛紛挺直了身子。
都眨眨眼,抻著脖子,眺望高臺。
剛才臺上這位可是說了。
軍費來源有兩個——農、商。
對農而言,這位編纂了《齊民要術》,幫農增收。
那麼對商賈而言……會不會也是增收的好事?
一時間。
在場的商賈,都翹首以盼。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商戰”的作用了。
…
臺上。
良嶽畢恭畢敬地站在衛青身後,一言不發。
衛青也不嫌地髒,笑吟吟的,直著坐在地上,望著寫滿平匈之策的木板,活脫脫一個認真聽講的孩子。
他作為劉徹的近臣,擁有隨時進出蘭臺的特權。
蘭臺中收藏的兵書、記載的作戰案例,他都有所涉獵。
但這“商戰”一次,卻是第一次見。
這位揹負斬蛇劍的大漢侍中,被司匡胸中文墨,徹底吸引了,恨不得同榻徹夜交談。
司匡手中毛筆筆尖,在碗中墨汁表面打著轉。
清朗的聲音,傳進衛青的耳朵。
“閣下怎麼稱呼?”
稱呼?
衛青眯著眼睛。
雖然名字並不需要保密,但一想到這裡圍觀之人太多,恐有人心懷鬼胎,趁機巴結,他決定隱藏姓名。
靈性的眼珠子悄咪咪轉了轉。
忽然,外甥的樣貌出現在眼前。
他一咧嘴,笑著回答,鄙人,衛仲孺”
姓氏不改。
而後面這個名字,是他從“親戚”那裡暫且“借”來的。
從大姐的前任、外甥的親爹——霍仲孺那裡借來的。
“衛仲孺?”司匡愣神了,右手握著毛筆,情不自禁地在盛著墨汁的碗裡攪拌,嘴裡嘟囔著,“姓不錯……就是這個名字,可惜了。”
掌握了《史記》。
他自然清楚仲孺這個名字在西漢的意義——被加持了倒黴光環的名字,
這倒不是他看不起仲孺這個名,名字很好聽,就是在西漢時期的命運,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