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找死啊……”原本準備看好戲的鄭文韜,一回頭,就與祈遇的目光撞上了。
那人的目光很冷,彷彿藏著無盡的深淵,與他對視,就會被他吞噬。
鄭文韜以前遇到的人,哪個不是得對他恭恭敬敬的?而祈遇的眼神,卻讓他莫名發怵。
這又是誰啊?怎麼覺得在哪裡看過,但是想不起是誰了,看到祈遇身旁的閆心,他才恍然大悟,嗤笑道,“又是你這個臭女……”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祈遇甩了一巴掌。
“抓起來,帶走。”
祈遇的鐵哥們在裡面身居高位,抓一個鄭文韜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幹什麼幹什麼?!當老子好欺負?你是什麼東西,敢動我?知不知道本少爺什麼身份?”
聞言,祈遇皺眉,直接讓人往他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裡塞了一塊抹布。
剛出來一會,鄭文韜又被押回去了。
不過,他根本不害怕,嘴裡被塞了抹布就說不了話了,但他那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祈遇,似乎要將祈遇五馬分屍,但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筆賬他記下了,老虎不發威就被當病貓欺負,待會等他爹來了,他要讓這些人跪著求他!
這次沒有豪華套房給他住了,直接被丟進冰冷的牢房裡,上級領導親自接手這件事,警局裡面的人沒人再敢鬆懈。
鄭家聽說鄭文韜又被抓進來了,連忙來保人,來的是鄭文韜的父母,兩人比較胖,臉上的肉堆在一起了,很顯老,但是他們也不年輕了。
老來得子,對鄭文韜一直非常疼愛,要啥給啥,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都想給他摘下來。
就因為他們如此溺愛,鄭文韜才現在這個鬼樣子。
“快放人!我家寶貝兒子受不了苦!”女人提著昂貴的皮包,身上的衣服更是某幾十萬的奢侈品,頸上戴著拇指那麼大的鑽石項鍊,活生生一股子暴發戶氣息。
她將一大筆錢砸到警衛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叫你們放人聽不見嗎?都是聾子嗎?我寶貝兒子要是磕著碰著了,你們賠得起嗎?”
“不就是想要錢嗎?這錢都拿去,鄭家有的是錢!”
“您好,鄭文韜先生是犯罪嫌疑人,我方正在調查中,暫時不能放人。”
鄭母一聽,立刻火大了起來,一把揪住警衛的衣領,臉上的橫肉一抖,“你說什麼?我兒子是犯罪嫌疑人?我看是笑死人了!”
“那些人好端端的要去惹我兒子,讓我兒子不高興,他們就是活該,就是賤!我兒子什麼都沒做錯!快點放人,我沒時間跟你耗著!”
不管女人如何大聲呵斥,如何粗聲辱罵,警衛員就是不放人,也不讓她進去裡面搗亂,為了攔住潑婦一樣的女人,警衛員的脖子被鄭母撓出了一道血痕。
折騰了半天,鄭母因為肥胖而氣喘吁吁起來,她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沙發裡,表情尖酸刻薄,“你們不就是嫌錢不夠嗎?來,我多給你們!”
說罷,又拿出一沓大面額的錢,直直地,砸在了警衛員臉上,小夥子高挺的鼻樑被砸得生疼。
紙質的錢幣散了一地,在乾淨得反光的地板上。
“快點!把我兒子放出來!”在她囂張氣焰正旺盛的時候,另外一群警衛連忙出來將她制服。
“女士,您涉嫌襲警。”
“把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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