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這天竟然一點波瀾都沒有的就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三天,四天,都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就過去了。
一直等到皇帝的聖旨過來,苗疆那邊的人都沒有動靜。
將皇帝的聖旨帶來的是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的太監,一看就年紀還小,年輕氣盛的,一點都不把人放在眼裡。
“你是哪兒位?為什麼會讓你過來送信?”要不是太不禮貌的話,易白菱簡直就想說為什麼會讓一個太監過來送信。
因為這個自稱福順的小太監實在是讓人討厭的緊。
“咱家可是陛下親派來的,怎麼,你們還當咱家能造假不成?再者說了,就算咱家是假的,身後的官員總不會是假的了把?”
這個易白菱倒是沒有辦法反駁,因為皇帝給景耀送過來的,竟然有大部分都是曾經在京城裡效忠過景耀的人。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是單純的膈應景耀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不過那些大臣一看到景耀都是兩眼淚汪汪的。
說到底,這段時間,他們才是受最大委屈的人。
易白菱打眼一看,有好幾個都是些二品三品的大官,最不濟的也有四品,如今被派過來給一個小小的邊城收拾爛攤子,要是心裡沒有怨懟才怪了。
易白菱這會兒也不想搭理那個眼高於頂的小太監了,只是先把一路舟車勞頓的大臣們都安排好,先讓他們洗漱休息,在說別的。
其中最大的官是禮部尚書,老爺子握著景耀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是福順就不樂意了。
他在京城被眾人們捧著捧慣了,萬萬沒想到一個已經失勢的太子竟然還敢給他臉色看。
“你們兩位是繼續,還是聽旨啊?對陛下的旨意竟然如此的不敬,難道你們就不怕咱家一封信上去,讓你徹底失去這太子之位?”
易白菱差點沒笑出聲來,想說你算是老幾,竟然還能代表皇上?
然而正要說話,就被身邊的一個大臣拉住了,不著痕跡的對易白菱搖了搖頭。
見兩人沒敢說話,福順心裡的氣兒才算是順了些,“本來打算這就宣旨的,但是如今咱家突然感覺到累了,上些好菜,咱家就去歇息了。”
“公公,”這個易白菱就不能忍了,“不管您有多累,這聖旨還是先宣了的好,要不然傳出去,是我們不敬陛下,還是您辦事不利呢?”
景耀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福順只是這樣說,當然不會真的就去休息,不過是想要多些錢財罷了,可是沒想到所謂的太子和太子妃竟然這麼不上道。
“呵!娘娘的話說的對,咱家這就宣。”
說著,就把身邊的小太監手裡的聖旨拿了過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所有人都跪下了。
“太子景耀辦事得力,為我朝南疆除去一個惡瘤,理應重賞,然,做事獨斷專行,先斬後奏,愧對陛下多年的教養之恩,是以,特此宣發,無功無過,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