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易白菱溫順的表現卻讓他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易白菱對景耀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到時候只要把易白菱捏在自己的手裡,那比什麼都強。
易白菱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她還在一門心思的給皇帝把脈呢。
“陛下的脈像虛浮,顯然中藥已久,能偶爾的頭痛和清醒,大概是因為...”易白菱站起來走到一邊的香爐裡,翻開蓋子往裡賣弄聞了聞。
“大概也是因為這裡面的香的緣故。”
易白菱沒有想到明蒔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甚至還早就付諸了行動。
易白菱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袖子,那裡面裝著易白菱本來打算用的香料。
“這裡面的香怎麼了?說起來,好像頭痛是在新換了香料之後才開始的,福喜,你去叫看管香料的宮女進來。”
“等一等。”易白菱忙叫停,“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那個宮女應該也是受了明蒔的拜託,終歸還是為了陛下的,要是陛下今天沒有清醒過來,那到時候遭罪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皇帝心中自然是生氣的,可是這會兒他也分得清輕重,知道越少人知道自己清醒的事情越好,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多天都裝瘋賣傻了。
可憐他堂堂一國皇帝,竟然淪落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不過現在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說到底,這件事也是皇帝自己信錯人了。
他沒有想到苗嫋嫋竟然會這麼大膽!
“朕這個病,還有的治麼?”皇帝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多歲。
易白菱安慰道:“陛下不用擔心,其實主要是一個上癮的問題,可是在藥物的輔助之下,也不是很難熬,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陛下不能在繼續接觸下去了。”
易白菱的意思自然就是不要在和苗嫋嫋那邊的人發生同房之事。
皇帝的眉頭緊蹙,顯然是明白了易白菱的意思,“朕只有在這邊睡覺的時候才會有短暫的清醒,此時頭也是很痛,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去苗宮,只怕...”
易白菱也覺得麻煩,“現在的問題是,要是不想打草驚蛇,那就不能不去,可是去了,又對陛下的身體有。按照我的想法來說,自然是陛下的身體最重要,可是,苗嫋嫋這麼大的動作,顯然是在朝中有人的。”
“這些我也不太懂,不過我想陛下想的比我通透很多。”
易白菱點到即止的說道。
她身為一個婦孺,是不能說太多的,畢竟後宮不能幹政的條目所有人都知道。
易白菱現在說的多了,反而對景耀不利。
皇帝也沒注意這些,只是把玩著手腕上的佛珠。
他以前也是不相信這些的,自從老了之後反而越來越信佛了,好像佛就能保護他一樣。
搞得現在整個京城都是佛教盛行。
“你先告訴我,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易白菱一頓,道:“要是陛下不在接觸,雖說要費些功夫,可是我還是能幫陛下拔出這個癮的,若是.繼續這麼下去,怕是再過一個月不到,到時候就算陛下將苗嫋嫋拿下了,恐怕我也不能將這個病症徹底的根治了。”
畢竟這其實不是什麼大病,只是上癮,此時苗嫋嫋已經不用繼續給皇帝下毒了,只要拿藥勾著,皇帝就會自己到她那邊去,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個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