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意眉頭狂跳。
又是這招!她第一次給蕭溫妤按的時候,這女人就拿這招來調戲她,她反過去試圖封她的口,可女人銜住她的手指,微一挑眉,就能要了她的全部力氣。
太犯規了!
阮盛意湊過去,低聲道:“蕭老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給四個月後的你拉仇恨,知道嗎?”
蕭溫妤挑了挑眉,雙手合攏搭在她肩上,溫軟了聲音:“能夠shake十五分鐘的仇恨嗎?”
目光碰撞在半空中,便只剩下一句話。
事實勝於雌辯。
目光流連一圈後落回蕭溫妤的唇瓣,輕輕點了一點,滿是難以抑制的呼吸便堵了上來,咬著女人的唇,勾過她的舌尖,不許逃跑。
呼吸交錯間,一隻手忍不住握在女人的腦後,扶著她也是按著她,於是呼吸愈來愈亂。
直到一聲象徵新年的煙花轟然在空中炸開,映亮了半邊天空。
阮盛意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唇瓣,又湊過去親了親明顯被啃模糊了的唇線,無奈道:“有時候也挺討厭現在這個情況的。”
蕭溫妤笑,“如果有一天阮老闆迴心轉意,有了自己的寶寶,我也要在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候狠狠勾引你。”
阮盛意沒去挑她的錯,而是愣了一下後,“不到兩個月?你想好了?”
蕭溫妤點頭,“如果評估合理的話,到時間就出來吧,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不管怎樣,我都聽你的。”
“明天可不可以不按時起床了?”
“那不可以的,早上是做那些運動的最佳時間!”
“可我不一定順的。”
“那也要做,對你好的,都要做上。”
阮盛意親她卻被攔下,艱難地在指縫中擠著自己的聲音,“沒事的,有我陪你的。”
有她陪著的意思就是,每天早上定時起床做拉伸鍛煉的運動,中午午休前再做些放鬆的運動,晚上出門散步,臨睡前按摩放鬆摟摟親親抱抱。
本就岌岌可危的體重,在這樣的動彈下,更是一點多的都不長,直到定好的手術日期,蕭溫妤也只長了不到六公斤,這六公斤真的只有孩子的重量,她本體一點沒漲。
要知道阮盛意自己都被自己喂胖了快五公斤。
不過問題不大,手術前最後一次評估時,孩子的體重經過估計後已經到了三公斤二,是個發育相當不錯的崽崽,半點沒有受到母體體重和身形的影響。
醫生綜合評估後也給出了一套新的方案,順産條件相對較好,同時現在麻醉藥物發展的也很好,如果願意,可以選擇僅保留意識清醒地順産。
蕭溫妤最後還是選擇了這個方案,她還是有點害怕那些冰冷的手術刀在自己的身上劃來劃去。
醫生再次重複:“麻醉過程中你可能會有些迷糊,請完全聽從你聽到的指令用力或者放鬆,沒有說話就保持放鬆,好吧?”
“另一位媽媽既然進來了,就充當一個喇叭吧,帶著産婦適應一下節奏。”
阮盛意緊張點頭。
她聽著助産士的指揮,握著蕭溫妤的手不敢看另一邊的慘狀,只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在她面色蒼白到幾乎快要暈過去時試著塞被允許的飲料給她。
可女人哪裡有力氣再偏頭來迎她。
阮盛意便含了一大口能量飲料,趁著放鬆的間隙小心翼翼地喂給蕭溫妤,看著女人的臉上出現些許的紅潤,輕輕鬆了一口氣。
醫生說這是産房裡常發生的景象,因為很多時候連咬吸管的力氣都是沒有的,就有很多的另一半湊過來是這樣這樣喂一些吃的喝的。
畢竟大家都是女孩子,都知道在這個過程裡會有多麼多麼的疲憊費事兒。
阮盛意便一手握著能量飲料,另一手拿著擦汗的布子,蹲在床邊,滿心滿眼都只有眼前這個蒼白到了極致的女人,心底忍不住反複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