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溫妤悵然,“再說吧,還早的很呢。”
雖然剖腹産和一些手術很早就不留疤了,麻醉技術近幾年也發展的很快,關於之後的修複與恢複也都進入補貼專案裡,完全無需她擔心,可一想到要出現那麼一道疤,又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孩子……
阮盛意很敏感地察覺了她的悵然,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側臉,溫聲道:“不要擔心,我相信一切都有自己最好的安排。”
她輕輕握著蕭溫妤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有我陪著你呢,你做任何決定,只要你開心,我就願意。”
蕭溫妤笑,“因為我拿走了你的初吻嗎?”
阮老闆和緩道:“不是的,是因為……”
“你說,我成長成了很優秀的大人。”
忽地快了幾分的心跳很好地傳進了蕭溫妤的掌心,她驚訝看她,眉眼具是意外。
她本以為一切的伊始是那晚,可沒想到阮盛意說的時間點,那麼靠後,甚至,在那時她都有些喜歡她了。
她眨了眨眼,忽而,眉目柔和下來,輕輕撫著阮盛意的側臉,“原來,是那次啊。是啊,阮老闆真的成長為了很優秀的大人呢。”
阮盛意偏頭蹭了蹭她的掌心,輕聲道:“所以,你也會非常非常順利的,不要擔心,我陪著你。”
“這並不是你的責任。”
“可你是我的愛人。”
“……”
這是一句嚴重犯規的情話,可對越來越焦慮的人來說,確實一句相當悅耳動聽的舒緩。她驀然握緊了阮盛意的側臉,似要報複一般地咬上了她的唇,自唇舌間流出了些許的話語——
“你真的會把我寵壞的。”
阮盛意輕輕咬了咬她的舌尖,“我寵的,我養著。”
激烈的吻忽而溫柔下來,伴著隱隱的抽泣聲,蕭溫妤捨不得放開這體貼而又溫柔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但阮盛意似乎身體力行地在告訴她,現在出現,也不算晚。
從十二月中旬開始,每天晚上吃完飯後兩個人一定會出去散步半個小時,再不算明顯的隆起,在一天又一天的散步中都漸漸發育長大,直到過年前後,小家夥開始一天一個樣子,長得更明顯了些。
雖然還是隻有別人五六個月時的大小,但對身體的壓迫一點都不少,該遭的孕晚期的罪也一點都不少。
蕭溫妤咬唇看著那個放棄了過年而默默陪她早睡的人,此時正抱著她的一條腿替她按摩緩解水腫的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阮盛意頭也不抬,“是不是又想說我很辛苦,你覺得很對不起我這種話了?不許說,我會生氣的哦。”
“……”被預判了,還被禁言了。
蕭溫妤啞然失笑,“可這是事實。”
“事實也不許說!”阮盛意很熟悉她腿上的敏感點了,此時她沉默著,以手指為尺,比了一砸半後忽然按了一下,幾乎是瞬間,那條腿顫抖了一秒,忍不住想後勾去。
阮盛意:“再亂講話,就這樣按你!”
蕭溫妤呵笑一聲,忽地想到什麼,軟軟地靠在床頭,帶著些許精心設計過的氣息,啞聲開口——
“原來阮老闆還有不敢的東西?”
“沒關系,不敢可以慢慢嘗試。”
“很好的。”
“很棒的。”
“這不是做的很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