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時看著這個難得生了氣的柔和女人,看她今天奶咖色針織衛衣搭了奶白色長裙的冬日暖陽模樣,一時心底也軟了許多。
阮盛意默默拿出了插兜的手,低頭積極認錯。
蕭溫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啊!!”
可總有不太平和的聲音要打破如今的安然。
蕭溫妤的身後,被忽略的人顫巍巍道:“嫂……嫂嫂?”
阮盛意驀地瞪大雙眼,蕭溫妤則不可置信地轉身看著方才一閃而過的殺馬特。
會叫她這個稱呼的小孩只有一個……
“林斯羽?!”
一觸即發的爭鬥被叫停,但今醉如今這模樣,今晚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門了。
阮盛意佈置下去打掃的工作,讓她們打掃完就可以下班了,而後就被拉著衣袖拽進了照相館裡。
林斯羽被勒令不洗幹淨不許出來,此時正在洗漱間裡拼命揉搓自己。
阮盛意偏過頭去看洗漱間,不辨情緒地說:“她很聽你的話。”
“涼颼颼的。”正在整理藥箱的人眼都不抬,隨口道。
阮盛意:“嗯?門沒關,還是窗戶沒關?我去關。”
女人按著她手腕上不小心劃出來的傷,用了些力氣,淺淡的痛意還是讓阮盛意低嘶了一聲。
委屈極了。
蕭溫妤冷笑看她,“我還以為阮老闆是鐵人,不怕疼呢。”
“我不過是去關個窗戶,痛!”
“我沒說溫度,我說的你的話。”
“哦,所以……”
蕭溫妤取出碘伏和棉簽,輕聲道:“不說她了。”
沒什麼情緒,卻滿滿都是難過的訴語。
阮盛意看她極力遮掩後的平淡偽裝,頓時安靜了下來,甚至連自己本身想說的話都忘了。
蕭溫妤……
那個人到底給你留下了怎樣的痛苦過往,讓你都這麼用力地去遮掩了,卻還是遮不住層層疊疊的難過。
她下意識抬起另一隻手,覆在蕭溫妤的手背上,擋下她的動作。
蕭溫妤詫異看她。
阮盛意:“小傷,沒必要的。”
蕭溫妤:“……撇開。”
啪就拍掉了她的手,力氣之不小讓阮盛意嗷了一聲。
忘了忘了忘了,再不該出現在西北荒漠裡的溫柔玫瑰,她也是西北荒漠裡的玫瑰,不是江南煙雨中的蹁躚美人。
阮盛意委屈地盯著自己被拍紅了的手背看,雙目含光道:“都腫了。”
“長個記性,下次還逞不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