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含著笑:“叫聲好聽的。”
他耳垂殷紅,默默抬高下頜,閉了閉眼,視死如歸道:“師兄。”
“哥。”
陸揚聽完,沒什麼特殊的舉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將胸口那枚銅錢吊墜往心口上按了按。
他挑眉,輕聲細語道:“不還。”
茍富貴本以為此事有戲,驀地愣了:“什麼?”
弱不禁風的、溫文爾雅的清俊小公子皮笑肉不笑,張嘴罵道:“做夢呢。”
被突如其來的唾罵砸暈,茍富貴連店鋪的印章都沒守住,一瞬間就被搜刮走,落在陸揚手裡,他最後吝嗇地給人瞧了一眼,要求茍老闆複述道:“你今日出門天氣晴朗,風和日麗,誰也沒碰上,誰也沒遇見。”
他頭暈目眩,說慢了一句還被碾著膝蓋踹了一腳,竟也無知無覺。
“滾吧。”
大夢驚醒,茍老闆逃出生天,滾得比兔子還快。
魏逐風此刻七上八下的心轟然墜地。
“我方才該讓他少說兩句的。”
良心發現,陸揚將人手挽起來,一手牽一個,神情脈脈,一往情深,笑道,“否則我家門派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師弟被自己氣跑了,誰能追得上?誰來哄?”
魏逐風長吸一口氣,轉身而去前憤憤然道:“我見鬼了才信你良心發現。”
陸揚捧腹大笑還要跟上去,被人丟在原地制止:“不許過來。”
“不想和你說話。”
“我是為了誰啊!”
憤慨的氣紅了耳朵的魏少俠,在次日天將將擦亮,意圖離“家”出走前窩囊地點了所有燈,大聲宣告道:“我要走了。”
“嗯嗯,知道了。不笑話你。”陸揚睏倦地蹬靴子,忽然福至心靈,“那麼燈絳閣那次,你背身而走不歡而散,也是怕瀅心說你的近況嗎?”
心緒不安編完了整隻蟋蟀。
也不敢上前去質問陸揚對這些蠢事的看法。
對他的看法。
魏逐風說:“不是。”
陸揚靜默不言,擦紅的眼睛忽然一瞬清明。
他在人還沒跑前,急忙說:“謝謝。”
陸揚笑著說:“謝謝你呀,我很高興。”
魏逐風腳步一殺我,面若冰霜,只有不起眼的一點點松動,依舊看起來很冷峻很高高在上:“不想聽這個。”
好的不學學壞的。
他想了許久,試探地一字一字說出口:“說、點、好、聽、的。”
陸揚:“?”
“你完了。”他收回哄人的話,眉目間皆是輕蔑與不屑,握緊拳頭,“你肯定做了不止這麼一件糗事,你完了,從現在開始我這一路上都會不停蛐蛐你,你小心點吧。”
直到在路上,依舊有個記仇的聲音在叨叨:“你可是真的要小心了。”
新鮮的誰也沒見過的茶餅,魏逐風塞一口到他嘴裡:“吃不吃?”
“……好吃。再要一個吧。”
今天理了下大綱,基本確定後面的基調了,不會很虐噠!最多就是一點點分離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