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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忙忙碌碌
陸揚每天都很忙。
雖然辟穀那麼幾天也可以,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得尋思如何在方寸之地找點東西來飽口福。
以前吃食很寬裕的時候不太想這些,一旦得不到就像野草一樣在心底瘋長。
他還要拎著兩個名為工作實為流放的笨蛋。
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老的還好,只怕無人說話那個小的就快瘋了。
陸揚也不知道在這無人之境待了多長時間。
沙礫從指間流逝,沒有計時工具,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想來又是一場寒來暑往的世外桃源吧。
身體的變化彷彿凍住了一般,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以為“修煉”抑或是“修行”只需要給一個飛流直下的瀑布,一個瀑布下堅韌不拔的巨石,還有人,丟在那裡一定能修成一個曠世英雄,不說飛升,隨便什麼人閉關出來定能獨步九州。陸揚說的“望山跑死馬”,也真正從一句玩笑話一語成讖,成為一個哭笑不得的困境。
偶爾還會有從天而降的巨鷹。
明人不說暗話,陸揚閉關沒幹什麼正事,栽進小樹林裡砍砍伐伐,倒是造了一臺十分先進的弓弩,時刻準備著將那隻看著很不爽的鷹射下來烤著吃,他差點就要成功了,被大驚失色的兩個笨蛋拉住手攔了下來。
於是越發暴躁。
上一封信的開始寫到,皇帝家的小兒子剛剛成功從吃人不吐骨頭的初試中活了下來,末尾便在西域一個極度危險的地下人頭市場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等待第二封信,等待了足足一月,才得到一句輕飄飄如同淩遲的“刺殺成功,朝局打亂,重傷”。
它就像個準時的報信員,隨機丟一些愛聽或者不愛聽的話,像一個很不會講故事總是斷在關鍵時段的說書人,陸揚牽腸掛肚,總要許久之後才能聽見下文,無論是一月後還是一年後,當時當刻心中的焦急早已被拉扯成一團死氣沉沉的線,不上不下牽動著最腐爛的那塊皮肉。
他懷疑這才是海晏清對他的懲罰。
越心力交瘁越像是被困住,他不能在人前露出喜樂,便常常跑到能看見月亮的山崖,一坐就是一天。
不過自囚。
新兵看著眼疼,心中的嚮往之意作祟很想隨便搭訕一句什麼,卻被一雙手鄭重而堅定地拉住了。
老兵驕傲地挺起胸膛,說道:“那是陸揚大人啊。”
新兵張了張口,隔了好久才愣怔地出聲:“啊?”
新兵惴惴不安道:“陸大人不在帳篷裡出謀劃策,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做什麼?”
“你想象中的軍務,便是躲在帳中發號施令?”
新兵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心中油然而生某種奇怪的觸覺。
老兵笑笑,卻沒多解釋,只說:“估計是惹到海大人了。被罰到這裡喂豬喂鴨養草,若是被人瞧見參他一筆,直到他就算是流放也這麼自得其樂,恐怕上面那位又能氣得七竅生煙。”
“我不會說的!我不說……”
“小子,我記得你的履歷,你說老家在邊境幼時曾親眼見過匈奴侵城?聽說你很崇拜陸大人啊,是為了他才遴選入飛鴻軍的。再次重逢感覺如何?”
新兵憨笑著,細細回憶起來:“小時候有童謠,說其人原身夜叉大王八,身長九尺長了一張血盆大口,一口一個外族人,一張臉有三個眼睛個個大如牛,猩紅滲血,能止小兒夜啼。”說完,自己先笑了。
“我才入軍中時也和你一樣,陸大人深得民心,並不是只靠營帳裡的紙上談兵。”老兵嚴肅起來,叮囑道,“別將今日所見告知他人。”否則能止夜啼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新兵惶恐,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