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命懸一線的時候遇到了三三,她,早就死在那裡了。
可是當她從九死一生的絕境中脫困回來,現實卻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沒有人歡迎她,沒有人關心她,甚至,都沒有人去找她。
繼母說她死於非命,她的親生父親居然就真的信了。她甚至還看到了他們為自己而立的牌位,就像是一種詛咒,詛咒她不該活在這世上。
納息的繼母最先發現了她的迴歸,為了防止她向她父親告狀,將她困在一個小屋子裡,用滾水燙傷了她的脖子,灌進她的喉嚨裡!
“後來,我殺了她……父親,知道後,覺得我……狼心狗肺……就給了我一筆錢……把我趕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一刻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納息?
是同情、是憐憫?
可我覺得這些她都不需要,納息的神情那麼安詳,平和,就好像她剛才說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可以是任何人,卻獨獨不是她。
我又看了一眼三三,它大概是傷勢未愈,精力也沒有平時的好,玩了一會兒就再次睡過去了。
白髮的女孩專注的盯著它的睡顏,彷彿這就是她的整個世界,這樣的一幕讓我忽然明白——我不需要,我什麼都不需要說。
納息,她就算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也一定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不幸過,更沒有覺得自己寂寞過。
因為她的身邊,始終有一抹雪色相伴。
有它在,就自成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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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傷感的話題了,不然就太對不起這美麗的夕陽和這滿園的秀景了。”
我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揉了揉納息的腦袋。那頭白髮並不像想象中那樣死氣沉沉,反而,還挺順滑的。
“小世,我想……聽你唱歌。”
納息怯怯的提出自己的請求。
她從小就喜歡唱歌,但是自從嗓子變成這樣之後,就再也沒有高歌過。
但是沒有,並不代表不想。
今時今日,那份已經沉寂多年的渴望,時隔多年又在她的心底盤旋激盪。她是不能再唱歌了,但她還可以聽別人唱!
那雙溼漉漉的眼眸,閃亮而奪目,純粹到極致。猶如竹葉尖上沁著的晨露,乾淨明澈。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我又如何能夠拒絕呢?
拒絕不了的。
我在腦海裡搜尋著合適的歌曲,一首調子很快獲得了我的首肯。
舒緩安寧的歌聲從我唇齒間溢位,在空中飛舞,像一隻鳥兒,更像一隻蝴蝶,飛得很高很高,飄得很遠很遠……
秋天的陽光溫順的打在花瓣上,暖暖生輝。日光下我們的影子依偎在一起,就好像被人用同心鎖鎖上了一般。
我閉著眼睛,忘情地歌唱著。並沒有發現那白髮紅衣的女孩,不知何時,視線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的身影。
哪怕是多年以後,納息仍會憶起,那一個深秋,綴著山茶花的鞦韆上,兩個女孩快樂的蕩著鞦韆。鬆軟草地上的歌聲,被錄成了膠捲,封存在記憶的匣子裡。
凝眸淺笑,秋風和煦,融融暖光映照著兩張年輕明媚的容顏。
那是她記憶中抹不掉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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