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別鬧了好不好？”
翟湛英把秘書遞上來的資料都給姜以寧看，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們不能在這個關頭離婚，我已經查出來了，那個b就是別人派來搞我的，專門挑撥離間，如果我傳出婚變醜聞，公司股價波動，董事會那幫人就有理由彈劾我……”
他只關心他的股價，姜以寧自嘲地笑了一下，抬起頭來，對上翟湛英懇求的目光，不輕不重地開口：“你放心好了。”
“翟老先生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我們有過婚前協議，如果離婚，我會淨身出戶，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
說完，他將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和簽字筆推向翟湛英：“我已經簽過了，你可以先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
翟湛英當然記得這回事，但他就從沒有想過要離婚，向來當那玩意不存在。
姜以寧居然寧可淨身出戶也要離開他，讓他終於也繃不住溫和的面孔，盯著對方冷聲反口道：“姜以寧，我們十三年的感情，只因為一個b，你就要和我離婚，你真的在乎我嗎？”
“你愛過我嗎？”
姜以寧聽見翟湛英的質問。
男人帶著憤怒和不解的雙眼裡好像有一團火，灼燒得他渾身都痛。
怎麼會不愛呢？如果不愛，就不會這麼痛苦。
可是姜以寧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悲哀。
“沒關系的寧寧，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翟湛英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又換了一種語氣，半蹲下身，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值得同情：“人總是會犯錯的，你難道就沒有動搖的瞬間——”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男人臉上，打得他一懵，未說完的話哽在喉頭，喉結上下滾動。
扇耳光無疑是極具侮辱性的動作，姜以寧從沒有這樣打過人，反應過來時也怔愣了兩秒。
掌心火辣辣的生疼，辛辣的痛意卻又帶來無端的爽快。
翟湛英被這一下扇得偏過臉，面色陰沉下來，瘦削的頰側都現出咬牙的痕跡。
姜以寧看見男人低著頭，也不知他想了些什麼，只在半晌後聽到他說：“好，既然你非要離婚，那就離。”
翟湛英站起身，拿過離婚協議，龍飛鳳舞地刷刷簽上名字，又丟回給姜以寧。
他的身量很高，從前總是體貼地矮身低頭，看不出太大差距，如今居高臨下地看向姜以寧，略微抬起下巴，就更顯得倨傲，極有壓迫感。
“我會讓秘書準備材料，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記。”
翟湛英似笑非笑：“既然淨身出戶，這裡可是我的房産，姜以寧，離婚之後你就得搬出去了。”
他頓了頓，又好心地補充說：“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必了。”
姜以寧也站了起來，拿著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嘴角揚起一點弧度：“我現在就走。”
【作者有話說】
臨時有個專案要改劇本，剛忙完，讓大家久等了抱歉·· 努力下一章讓正宮上線！
原句出自茨威格《斷頭王後》，化用有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