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知道喜歡男人是會遺傳的,他在心裡就恨起了那個他早就忘了長什麼樣的人。
在他離開醫院,又被秦章撿回去重新換了病房以後,他就平靜了許多。
他有時候是會走到死衚衕裡走不出來,鑽了牛角尖。
但只要不去想,不在意,他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秦章拉過他的手:“不想知道就不要想了。”
陸明澤頷首:“我知道的。”
吃完飯,秦章將碗筷收拾好洗幹淨,又把陸明澤洗澡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了。
在陸明澤的強烈反對下,秦章這才沒對他的褲頭下手。
秦章拖拖拉拉地在陸明澤的宿舍待到晚上快十點。
一會兒這裡撥撥,那裡弄弄,地板都快被拖出花來了,還是沒打算要走的意思。
陸明澤打著哈欠把人趕走:“我要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秦章想留下,但又不能明著來,磨磨蹭蹭到後面還是得走。
“關好門窗,這幾天要降溫,別感冒了。”
“你一個人睡怕不怕?”
“外面好黑啊,不知道林副總給我安排車了沒有。”
陸明澤不理會這人的嘮叨,直接把人關在門外。
看著燈熄了,秦章這才長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秦章並沒走多遠,就看到了林致遠。
對方迎上來:“秦總,回酒店嗎?下午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林副總這麼晚了還沒休息?”秦章反問。
林致遠嘴角抽了抽。
能說自己沒找到江成,心裡有事睡不著嗎?
他能感覺到,江成在躲著他。
可是這黑燈瞎火的,他要是強硬把江成叫出來,怕是要遭人非議。
他不想跟江成鬧到像秦章和陸明澤這樣。
只好強壓下心裡的各種情緒,想要旁敲側擊地問問秦章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鑒的。
“這不是在等秦總嗎?”林致遠臉上掛著得體的笑:“秦總,要不要去喝一杯?”
原本秦章不想答應的,不過想起自家老婆那個蠢出世的好友江成,還是答應了。
林致遠開了廠裡的車子,把秦章帶到了珠海這邊最好的舞廳裡。
這個點,也就只有舞廳裡有酒喝了。
兩人叫了個相對安靜的雅座,秦章一眼就看到了在中央舞池裡扭的正起勁的陸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