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發起瘋來把自己滅了吧。
陸明澤放下碗筷，沖江成問道：“江成，你吃飽了沒？”
江成點頭如搗蒜。
陸明澤笑：“我有話想跟秦章單獨說，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回回回，我現在就回。”江成早已忘了剛才過來的初心，一溜煙跑出了陸明澤的宿舍。
狗攆似的。
江成走後，宿舍裡的空氣就跟滯澀了一般。
陸明澤上去開啟了燈，屋內亮了。
秦章保持著端著碗吃飯的動作，表情卻看得不是很真切。
陸明澤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半晌，才聽到秦章開口：“你早知道我在那家醫院給狗蛋看病，所以你早就決定了要走對吧？”
秦章又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陸明澤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的樣子。
看著陸明澤走走停停，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難過。
秦章不敢想象，那天要不是他跟著陸明澤，陸明澤會不會暈倒在大街上。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他想想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不是因為你。”陸明澤說道。
秦章看向對面的人。
陸明澤笑：“不是因為你要走的。”
“是因為別的事情。”
陸明澤很平靜地說道：“當時，我有點事情想不開，就想著逃避。”
秦章渾身一震，將那天的事好好捋了捋。
突然就明白過來：“跟陸淩澤有關？”
聽到這個名字，陸明澤愣了愣，隨後點頭：“你知道？”
“你們倆長得太像了。”秦章老實說道：“那次看到他，我以為是你。”
“不過你倆又很容易就能區別開來。”
“走近了我就看出來了，他不是你。”
陸明澤笑：“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我親兄弟。”
秦章放下筷子：“想弄清楚裡面的具體事情嗎？”
“我可以查清楚的。”
陸明澤搖頭：“算了吧，我不想知道了。”
他靠著吃百家飯長大，心裡早就沒了那個不知道是早死，還是跟人跑了的親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