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臉條件過硬,不需要怎麼倒騰,被列為重要關注物件是因為頭上那頭亂毛。
好朋友徐之前的囑咐果然無效,他依舊頭發大致吹幹就倒頭睡覺,第二天的淺淺頭痛暫時不提,頭發也睡得十分有自己的想法,翹起好幾撮,和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十分之搭。
他們在室內折騰,室外也有工作人員不斷走來走去,身影搖搖晃晃,依稀可以看到外面似乎拉起了禮賓柱充當什麼警戒線。
“這是我犯事了,要把我們隔離起來嗎?”
一直睜不開的眼睛終於稍稍睜開了些,宋敘看著窗外來往的人影,思考著說:“但我最近也沒做什麼天理難容的事,也就昨天搶了張明浩最後一杯果汁。”
旁邊的受害者瞥眼看過來,最終閉眼道:“那已經很天理難容了。我已經上報聯合國了,你等著被抓吧。”
“……”
這兩個人張口就是二人轉,造型師得虧臉上戴著口罩,呲著的大牙這才沒暴露在鏡頭下。
最後是現場的導助結束了這場需要上報到聯合國的對話,解釋說:“抽中的觀眾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路兩邊放禮賓柱是避免到時候他們走錯路,在這麼大個地方迷路就麻煩了。”
這是比較官方和禮貌的說法。事實是大巴車直接把幾車觀眾拉到音樂廳門口,全程有工作人員和志願者陪同,拉起禮賓柱更多是為了告知到場的觀眾哪些地方不能去,讓嘉賓和觀眾都保持一個對雙方都友好的距離。
大巴駛進度假村的同時,一眾嘉賓也前往音樂廳。
一個音樂廳裝滿滿當當的人,還要連唱三首歌,宋敘已經能夠猜到現場自己會有多溫暖,衣服穿得比平時少些,淺藍襯衫底下加件白色內搭就是全部。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後臺人來人往,他們站臺後往觀眾席上一望,一眼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第一組的老師們麻煩過來一下這邊,要開始準備了。”
一群人擱那湊一堆站著,燦姐兩個人被叫走了,其他人看著她們離開。
上臺的順序也是之前抽簽決定的,燦姐兩個人手氣一如既往的好,又抽中第一個,從臺上下來後就能接連休息四首歌,一直到最後的合唱才用再上臺。
宋餘又和自己的好搭檔毫無疑問抽中了四組中最後一個上臺,之後連著的就是和夏陽的舞臺,再往後是合唱,驚喜三連唱,是個人都說好。
看著燦姐兩個人離開,他默默擰開手裡保溫杯喝了口潤喉茶,旁邊張明浩淺淺拍肩,一群人移動去休息室。
整點到,安靜臺前開始傳來聲音,主持人上臺,臺下尖叫聲混合著音響的聲音響起,地面都略微震顫。
對這種場面已經習慣,喜獲三連唱的宋和其他人一起坐後臺休息室裡低頭轉著自己保溫杯,隱約能聽到主持人好像介紹唱的歌的聲音。
緋聞男主角坐邊上,有些驚訝地說:“導演這次居然捨得請主持。”
他還以為按照導演那尿性,十分有可能自己頂著那小破安全帽上臺,不讓別人多賺到一分錢。
其他人懂他是什麼意思,沒憋住,都給笑出了聲。
宋敘也笑,眼尾彎起的時候聽到什麼熟悉前奏,轉保溫杯的手一頓,眉梢略微揚起。
熟悉是真熟悉,畢竟他前一段時間還在反複唱。
經過了之前的改編經典,唱各自代表作,老歌賦新詞,這次最後一個環節是嘉賓互相唱其他小組成員的歌。燦姐兩個人唱的是他的歌,前不久剛出的《入夢江天》,前奏熟到不能再熟,只是可惜在後面聽得不怎麼清楚。
繼燦姐兩個人後,其他兩組也相繼上了。
在第三組上臺的時候,最後一個出場的手氣差二人組去後臺做準備。
說是做準備,但實際上因為不是大型演出現場,不是過大的場地,舞臺的樂聲基本沒多少回聲和延遲,這次不需要佩戴耳返,只需要領個話筒再聽導播囑咐兩句就好。
臺下響起掌聲代表上一組退場,主持人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表示要準備上臺了。
站在舞臺一側,還有十幾秒不到的時間就要上臺,張明浩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問:“你和夏陽那練得怎麼樣了?”
這次節目組選的歌不是這個體驗派平時習慣唱和寫的歌,主題更是不沾邊,挺有風險。
他記得人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唱這種型別的歌還是在非正式場合,唱著唱著還把自己給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