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浩眉頭一抖:“你當我是許願池的王八還是生産隊的驢?”
語出驚人的人側過眼,表情相當之正經,完全沒覺得自己在發出周扒皮的聲音:“這不是因為覺得你很有能力。”
“那以後我開演唱會也找你來玩,”張明浩表情複雜到最終笑了下,用魔法打敗魔法,“只需要唱一二三四五首歌就好。”
吸果汁吸得臉頰略微鼓起,宋敘嚥下後應聲:“行,你請我肯定去,到時候出場費記得結一下。”
原本應該是感慨分別略帶悲傷氣息的一個晚上,結果兩個人完全沒那氛圍,話題一路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最後開始激情討論作詞費和出場費哪個應該收更高,跟在後面的攝影組一片沉默,抬起的手又無力放下。
都行,都好,這兩個人樂意就好。
略帶悲傷氣息的晚上在激情討論中度過,第二天兩個人起床,打個照面後打算又延續昨天的話題,最終被攝影師及時打住,委婉提醒說早上的時候門口似乎有什麼人來過。
來過的意思是人已經走了,現在再開門去看沒有任何意義,兩個人聽到話後先是短暫停下,簡單應聲之後又繼續昨天的話題。
“……”
在話題跑偏到徹底拉不回來前,獨自背負下所有的攝影師再次出聲提醒:“來過之後門口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近乎明示的話,聽不懂暗示的兩個人這下懂了。
往衛衣外再加了件天藍色外套,宋敘邊穿衣服邊下樓了。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從白色窗框透進,窗外隱隱綠影映進室內,樓下一片亮堂。
穿好衣服,他伸手擰開大門把手。
大片的光洩進,落在白色衛衣衣角,眼睛被光刺得微眯,他抬眼看出去,看了半天沒看到半個人影,東西也是。
沒指望他能找到東西,最終是張明浩彎下腰,從門前地板上撿起放上面的東西。
是兩個信封,白色,還煞有介事地在上面別了兩朵小花,怪好看。
信封上寫著名字,一封是給他們兩個的,一封是給宋敘的,他於是隨手把信封遞給身邊叫宋敘的人。
宋敘接過信封,兩個人一人一封同時拆開,算是好心地避開了信封上的花,掏出裡面信紙。
是節目組給他們的信,給他們兩個人的那封上面附上了兩首歌名以及時間地點。
節目拍攝的最後一天,這週六,他們在音樂廳進行最後一個環節的演出,沒有直播,節目組隨機邀請了部分觀眾到現場,原文寫的是他們會在節目組和觀眾的陪伴下結束這一段時間的生活。這上面的兩首歌一首是他們兩個人唱的,一首是最後所有人一起唱的。
後面一段煽情的話略,宋敘把另一張信紙放到面上。
上面同樣是一首歌名,是他和夏陽要一起唱的歌,下面內容大多重複,只是更簡潔了些,以及末尾同樣標註得有不要將歌名告訴其他人。
“……”
很好,重要的備注放後面,其他人已經看完了。
宋敘轉頭看向旁邊跟著一起看的張明浩,短暫安靜後抬手拍了下人後腦勺,收回手的時候說:“你大腦受到嚴重撞擊,造成了失憶。”
張明浩配合地點頭:“我失憶了。”
十分好,宋敘和失憶了的張明浩一起重新上樓,開始規劃之後這段時間的安排。
短短時間裡練三首歌,好在只唱不編,需要技術含量不像之前那麼高,合理安排下時間還算是比較輕松。
週六前的週五晚,前期準備和彩排都已經完畢,所有嘉賓在住處a最後一起吃了頓晚飯。
週六當天從早上就忙起來了。
宋敘是重點關注物件,一大早就從被窩裡被挖出,換上衣服後去到樓下坐好,任由造型師開始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