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茶瞪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目光飄忽不定,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呂茶:錯覺嗎?自從進入到這個裡之後,就感覺所有人在他身上穿冷氣似的,真邪門。
驍樸涼見童統這個狀況,心裡隱隱有些不爽。他並不想讓童統跟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有太多溝通,尤其是看到童統對呂茶露出那種鼓勵的神情時,他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甚至童統還張著道也想他文文傑他們溝通的傳話器,於是,他冷冷地看了呂茶一眼,語氣簡短而冷淡:“活著。”
真是惜字如金。
驍樸涼兩個字簡短而有力,看著沒頭沒尾,呂茶卻一下子好像讀懂了他的話,剛才那個看不見的人正與他對話,還讓驍樸涼轉述給自己。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到驍樸涼的嘴裡就是這兩個字了。
呂茶憤恨不平地瞪了驍樸涼一眼,但想到對方確實救了自己,他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但也只是一下,隻眼中的嫉妒和不滿卻並未完全消散,像是兩個常年考第一和第二的人,而他,就是萬年老二,心中總是不免有怨念。
呂茶心裡門清,那個人肯定不止說了這些,多半是這家夥故意只轉達了兩個字給自己聽。
好氣。
盡管如此,呂茶還是從這兩個字中腦補了許多。
於是童統視角就看見呂茶漸漸的眼眶發紅,像是被某種情緒擊中,一副感動得不得了的樣子。
童統看向驍樸涼,頭什麼吧?
呂茶用力擦了擦眼淚,猛地站起來,語氣堅定地說:“好,我知道了!幫我轉告他,謝謝他,從現在開始,我會成為不一樣的我!”說完,他雄赳赳氣昂昂地挺直了腰板,此刻好似已經下定決心要重新開始。
驍樸涼微微歪了歪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困惑,完全不明白他在燃什麼。
在呂茶轉身離開之前,他還憤憤不平地瞪了驍樸涼一眼,那眼神裡夾雜著複雜的私人情感,像是某種未了的恩怨。
他咬著牙,聲音切齒且帶著幾分挑釁:“這一次,看在他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一馬。”
驍樸涼面無表情地看著呂茶離去的背影,心裡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從來不會對他不在乎的人費神,如果不是他跟童統疑似有點關系,他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放狠話。
驍樸涼很快收回了思緒,目光轉向童統,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和責備:“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你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知道你的?”
童統先是有點懵,心裡嘀咕:難道要告訴驍樸涼自己去校長室的時候,他變成了人類的模樣嗎?
不然那個校長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裡,給他請假條?不過,後來也證明,就算他變成了人類的模樣,詭異校長也不會輕易給他請假條。
而且,根據呂茶那副綠茶的表現來看,對方肯定是看見他憑空消失的樣子吧?.....那還怪嚇人的?
畢竟呂茶是看不到自己的,也就是他看見一個憑空出現的大活人,然後一堆詭異突然對著窗子攻擊,於是這稀奇古怪的舉動估計也能猜出個一二三四。
童統想開口跟小漂亮說一下前因後果,但剛開口,他自己變成人的那一段一如既往地被消音了。所以他只能把後半截跟小漂亮說了。
被迫隱藏一點關鍵資訊,童統只能簡單描述自己進入校長辦公室找請假條,看到那些惡心的詭異在做不好的事情,詭異還說要他一起加入。
他看不慣,自己也被堵著了,跑不開,幹脆搗亂了一通,結果就變成了那樣了。
驍樸涼皺了皺眉,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那誰來幫助你呢?”他的聲音冷冷的,像是裹了一層冰霜,眼神卻緊緊盯著童統。
童統:“......”
驍樸涼語氣認真:“我不喜歡你總是這麼聖母心,你應該丟掉這些。”他頓了頓,心裡卻想著:你的關心應該只屬於自己。
“我才是你的......”唇齒之間的那兩個字在口腔裡繞了許久還是沒有說出來,但是已經足夠讓童統明白他在說什麼。
那個莫名其妙的呂茶讓他覺得格外礙眼,像是某種不該存在的幹擾。
童統咬著手絹,小漂亮,哎呀,你呀,你真的,我哭死,關心我還這麼變扭,他打圓場: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天天救人,只是看見了,就沒有辦法坐視不管。你不要為此生氣呀。”
驍樸涼冷哼一聲,語氣又變得淡淡的:“我沒有為這個生氣。”他的目光依舊冷冽,像是藏著什麼更深的不滿。
童統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地問:“那你在為什麼不開心呢?”他的聲音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