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親吻一個童統肯定是沒有什麼負擔的。
他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紊亂的心跳。
驍樸涼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小光球上,眼神越來越柔和。
他微微垂著睫毛,閉上眼睛,水潤光澤的粉色嘴唇輕輕開合,撥出的氣息香甜,卻又帶著一絲冷冽的雪意。
他的動作緩慢而輕柔,嘴唇漸漸靠近,眼看就要吻下去。
就在他的目光與童統對視的瞬間,驍樸涼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他心中冷笑,以為他真的會這麼輕易就範嗎?真是可笑。
眼前的人睫羽輕輕顫抖,像是被風吹動的蝶翼,脆弱而安靜。他的面板白淨,透著一股幹淨氣息,彷彿從未沾染過世俗的塵埃。
那張臉清秀微俊,眉眼間卻帶著無辜與順從,一副予奪予求的模樣。
但,在他的眼裡,童統是童統,眼前人是眼前人,永遠不可能混為一談。
童統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靈魂,獨一無二的存在,不是隨便一個來歷不明的家夥就能替代的。
他的眼神裡混雜著一股戾氣,動作仍然是掩人耳目的進行時,就在兩片嘴唇即將與對方交疊的瞬間,距離只剩下最後1厘米時,屋子突然“砰”的一聲被一腳踢開。
門框劇烈震動,灰塵從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門口赫然出現了四個男人的身影,他們背光而立,身形高大,輪廓被逆光勾勒得模糊不清,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們的出現,將一場即將失控的戲碼硬生生打斷。
......
秦默林昨晚與童統一路躲躲藏藏,終於等到了與自己的人對接。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後,他直接猛的逆風翻盤,將局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副官和那些背叛者被他的人團團圍住,他踏破鐵騎,冷笑著看著他們,眼神裡帶著譏諷和輕蔑:“呵呵,你真的以為我毫無防備嗎?被你背叛過一次,我怎麼可能會全然相信你?”
副官一臉茫然,張了張嘴:“什麼背叛過一次?我明明才是第一次背叛你啊!”然而,他並不知道,秦默林說的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不過,秦默林也懶得向他解釋,只是冷冷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他們帶走。
然而,就在他準備重返去尋找童統時,卻發現童統不見了。秦默林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立刻下令讓手下全力搜尋,可翻遍了底朝天,卻始終沒有找到童統的蹤影。
他的心情愈發焦躁,直接去審問了那個副官。
副官被押到他面前時,臉上還帶著不屑。然而,當他聽到秦默林問起童統的下落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語氣裡滿是嘲諷:“沒想到啊,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有喜歡的人了?真是可笑!”
秦默林的眼神驟然一冷,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副官的臉上。副官被打得一個踉蹌,嘴角滲出血絲,卻依舊笑得猖狂。秦默林懶得再與他廢話,直接讓手下將他拖下去嚴加審問。
就在這時,他安排在驍樸涼府裡的眼線匆匆趕來報信。
那人神色慌張,說話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秦默林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冷聲喝道:“快說!別磨磨蹭蹭的!”
那人被他的氣勢嚇得一哆嗦,趕忙說道:“根據您提供的特徵和麵貌,我們找到了一個很相似的人。但是……但是那個人……”他吞吞吐吐,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默林的眼神愈發冷厲,聲音壓迫:“但是什麼?說!”
那人咬了咬牙,終於硬著頭皮說道:“那個人,就是現在驍樸涼的沖喜媳婦。”
秦默林聞言,瞳孔猛地一縮,搭在太師椅扶手上的食指突然抽搐兩下,指節泛白,他冷冷地吐出幾個字:“驍樸涼的……沖喜媳婦?”
他嗓子幹澀,聲音卻平得像磨刀石:“沖喜媳婦不都是女的?”
“少帥明鑒,確實是個男的。”報信人後頸衣領洇濕的汗漬正在擴散,在燭火下泛出油光。
黑檀木扶手突然爆出裂響,“呵,沖——喜——男——媳?”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磨出冰渣。
他猛地站起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聲音冰冷決絕:“備馬,去驍樸涼那處府邸。”
秦默林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行進在夜色中,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節奏。就在隊伍拐過一條巷子時,迎面撞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