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何知有把頂燈關了,然後躺他自己床上睡下了。
他是背對著我睡的,我瞥了一下他的後背,心想這就睡了?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心翼翼地把電視聲音調低了。
中午的時候張西西來我房間了,那段時間是午飯後,他是跟著何知有一塊兒進來的,跟在後面的還有望東東。
張西西一進來就沖過來跟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哎呀媽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林哥,我可想死你了。”
我把他推了一下:“行了行了,我還沒死呢,等我老死的那一天有的是機會讓你給老爹我盡孝。”
“林哥,你現在好點了嗎?”望東東端了杯水給我。
我接過喝了一口就放床頭桌上了,“好多了。”
張西西:“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暈倒可把我們嚇死了,清姐嚇得臉都白了。”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張西西:“得虧是何知有送你回來,他二話不說就把你背上然後直接沖回酒店了。”
剛好何知有從廁所出來,我跟他對視上了,我眸色閃了一下,沒說話。
張西西:“還有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整整一天一夜,這期間可都是人家何知有照顧你的哈。而且人家今天還特意跟趙老師說不去另外一個研學基地了,留下來照顧你。”
其實我躺著睡覺的時候半夢半醒的,腦子還是有一絲意識的,我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有人拿濕毛巾給我敷額頭,有人給我測體溫,有人把我扶起來餵我吃藥……
我覺得更尷尬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病了這麼久現在才來看我,而且我暈倒了也沒揹我回來,你算什麼兄弟?”
張西西:“天地良心啊!你知道這兩天研學我們很忙的,我抽空來看過你,你那時候不是還沒醒嗎?至於我沒揹你,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何知有出手太快了。”
我:“都是藉口,患難見真情,可見我們兩個這完全屬於塑膠兄弟情啊!”
張西西:“哎呀等你好全了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我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行吧。”
張西西:“我先去上個廁所。”他說完就走了。
他一走,總說消停安靜了一會兒,望東東才有機會說上話:“林哥,你這次為什麼突然發燒啊?”
我身體一向硬朗,一年到頭很少感冒發燒頭疼。
我:“誰知道呢,可能那天淋雨了吧。”
一旁沉默的何知有突然插嘴:“還吃辣條了。”
我無語,很快張西西出來了,“那林哥,我們先走了,拜拜。”
他們兩個一走,我瞪了一下何知有:“還我吃辣條了,那我還沒怪你佔我浴室呢。”
何知有:“我也沒說你偷看我洗澡呢。”
我打算破罐子破摔:“誰偷看了,老子光明正大地看!”
何知有:“捨得承認了?”
我:“媽的,你好自戀一男的。”
下午我又睡過去了,可能是藥效的副作用。
“起床了!”
耳邊忽然有人用大分貝說話,同時我覺得自己的臉被人拍了一下。
我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用力把枕頭朝何知有扔去,何知有輕松接過:“還有五分鐘就坐大巴車回去了!”
“我操,你怎麼我不早點喊我。”
何知有把枕頭拋回來,“怕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