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有把體溫計遞給了我,我自己放到了腋下,五分鐘後取出來。
我自己盯著體溫計裡邊的水銀線看了半天,就是看不到自己的體溫。
何知有正在一邊玩手機,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他接了,“趙老師……醒了……好的……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把手機放下,看向我:“現在體溫多少?”
我幹拿著體溫計,沉默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何知有補充:“趙老師問的。”
忽然電話那頭又說話了,我聽到何知有說:“趙老師等一下。”
何知有走過來,一把將我的體溫計拿起來,然後對著燈光看了一下,馬上回電話:“三十八度四,降下來了。”
很快何知有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裝睡也不是,只能老老實實起來玩手機。
半小時後,何知有看我:“玩手機別玩太久了。”
我最討厭別人管我了,於是嘟嘟囔囔了一句,然後繼續玩。
很快,何知有走過來直接把我手機拿走了,“趙老師讓我監督你的。”
“行。”我認命地躺下,半小時後我肚子咕咕叫了。
這叫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很尷尬,但是我覺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後我繼續裝睡,直到有人拉開了我被子。
我掀開眼皮,入目的是何知有的面龐,他:“起來吃飯。”
我看到他手上拿著的飯盒,癟了一下嘴,“知道了。”
然後我就起床吃飯了,有人說美食很能療愈人心,果然我感覺我吃飽後,看何知有都順眼了不少。
現在這個點正是十點半這樣,酒店的餐廳應該還沒有到午飯時間,但是現在我吃的卻有爆炒青菜,蝦仁紅腸,排骨玉米……
“這飯你去哪買的?”
何知有:“吃你的,少打聽。”
我也就沒繼續問,我可能真的餓極了,十分鐘就把所有飯菜吃完了。
我把垃圾丟到垃圾桶裡面,洗了手回去,何知有:“過來。”
我走過去,他從一個藥鋪袋子裡面倒騰出許多藥,放在紙巾上,對我說:“把藥吃了。”
我看了一下那些藥,忍不住撇嘴,“我現在好了,不想吃。”
“怕苦?”
我嘴硬:“不是。”
何知有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愛吃不吃,不吃我跟趙老師說。”
我:“你就這點本事嗎?次次搬出清姐來壓我。”說完我拿起藥就著水一下子吃完了。
我把水杯放回去:“滿意了?”
何知有:“你可以去睡覺了。”
我不滿:“我是豬嗎?吃飽了就睡。”
何知有:“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豬還比你有用點。”
我:“一天天存心氣我是吧?”
何知有把水杯和裝藥片的紙巾丟了:“彼此彼此。”
我哼了一下然後滾回去躺著了,我把電視開啟,坐床上看電視,把聲音開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