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有靜靜看了一眼我,“我要睡覺。”
我:“睡覺怎麼了?開電視當背景音不行嗎?”
何知有不語,沉默著把電視開啟,然後用力把遙控器丟到了桌面上。
我寫得有點不專心,回頭看了好幾次他,但他都睡得好好的,看起來不像是被吵到的樣子。
可是我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後來我把電視關了,再繼續寫。
我一連抄了好幾個小時,等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我沒接電話,而是爬到我床上繼續睡。
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床頭放了份飯,打眼瞧見何知有坐在窗邊的座位上看書,窗簾又被拉了起來。
我上了個廁所出來,把床頭的飯拿起來看了看,又看他的背影:“你給我帶的?”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誰給你帶了?少自作多情。”
我哼了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心想,不是他,那就是張西西了,不過我也沒有在手機上問張西西,因為我實在太餓了。
晚上我打了一把遊戲,張西西忽然打電話過來,因為我要整理下午寫的心得體會,所以我直接開了擴音把手機放桌子上。
“哥們,你剛才那撥操作六六六啊!”
我:“還行吧,就是睡飽了比較有感覺。”
“你下午睡了多久啊?打電話也不接。”
我:“大概五個小時吧,我九點才醒的。”
張西西聲音老態龍鐘的:“年輕人睡眠質量就是好啊!”
我:“說地你好像垂垂老矣了一樣。”
張西西憨笑一聲,我:“哥們,感謝你給我帶飯哈,兄弟情在心中。”
那邊頓了一下,“哈哈,我挺想當好人的,可是這飯我可真沒給你帶哈。”
我:“那你打電話給我幹嘛?”
張西西:“飯搭子一塊兒吃飯聊天呀。”
我被創了一下:“合著我就是你搭子唄。”
張西西哈哈一笑,“別這麼說,我害怕。”
我:“那這飯是誰送的?清姐嗎?”
張西西:“應該不是,清姐壓根不管誰下沒下去吃飯,倒是我看到何知有拎了兩份飯出餐廳。”
我整理稿紙的手一頓:“誰?”
張西西:“就那攤狗屎唄,而且你們不是室友嗎?可能就是他給你帶的,不然誰進的去啊?”
我聞言瞥了一下何知有,可這個角度,對方只留給我一個側臉。
我:“你真不是個東西。”
張西西:“這點我承認。”
我:“臉皮這麼厚,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張西西笑嘻嘻:“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