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看到他拿起電視機旁邊的吹風機,插電後就吹起來,我就站在旁邊,一時間暖風混著水珠一起往我這兒飛來。
我:“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何知有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忽然他拿吹風機往我臉上吹了一道熱風。
我後退:“有病。”
何知有不說話,繼續吹頭發了,我拿起衣服就進了浴室。
很快就到中午了,大家下樓在酒店的餐廳吃了飯。
我跟張西西他們坐一塊兒吃,張西西問:“林哥,你跟誰住啊?”
我:“時運不濟啊,被分配到跟一坨粑粑住了。”
張西西:“嘖嘖嘖,好慘,你不知道跟清姐商量一下。”
我想了想:“髒兮兮。”
“嗯?”
我:“虧你還是我兄弟,老子早上沒來你壓根不知道是吧?”
張西西:“我知道呀。”
我:“你知道個屁,你要是知道我遲到了最後一個到就不會讓我跟清姐商量換房間的事兒了,我都遲到了清姐不把我削一頓就不錯了,我哪還敢跟她提要求。”
張西西:“抱歉,兄弟,我那會兒忙著跟東仔聊天呢。”
我:“不接受哈。”
我:“東仔不下來吃飯嗎?”
張西西:“他睡著了,我待會兒給他打包一份,他醒了再吃。”
我:“靠,對他這麼好啊?同是兄弟我遲到了無人在意,他睡覺了你不忘給他帶飯。”
張西西:“哎呀,別酸了哥,我現在跟他是室友嘛。”
我:“我酸嗎?我酸怎麼了?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
張西西:“是是是。”
我吃飯的位置靠窗,吃到一半我往外看,發現雨過天晴,陽光照在水窪上波光粼粼的。
我卻看得一股無名火,“媽的,把老子淋濕了,才一會兒就出太陽了。”
張西西:“林哥,你淋雨了?要不要去買點預防感冒發燒的藥啊?”
我:“馬後炮,滾吶。”
下午我回到房間的時候,一連收到了很多資訊,都是讓我幫他們寫研學活動心得體會的。
我一一回複,讓他們備注好班級姓名,然後著手抄寫。
我寫字的時候還是把電視開著,我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毛病,就喜歡熱鬧的環境,稍微安靜點兒我心反倒靜不下來。
我抄了一個多小時那樣,何知有回來了,他手上提著袋東西,把東西丟在電視機前,他進了趟廁所,然後出來,把我電視關了。
我停筆抗議:“幹什麼?”
“你又不看。”
我:“你管我看不看,我就喜歡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