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肯定是一般的高階實驗狗帶他，朱頭狗能在旁邊指點兩句，就算他的造化。
曲軍卻由實驗室主任熊紹松親手帶著做，比正牌的碩士研究生待遇都高，而且橫衝直撞，想做什麼做什麼，完全不顧朱頭狗的感受。
朱頭狗還要擺出笑臉伺候著，眼看著曲軍把他心愛的一號爐二號爐，這個儀那個器都玩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不用你幫忙，讓曲軍自己做表徵，先做x光，再做熒光，表徵資料直接歸檔，我不用看了……曲軍，熒光光譜儀你會用嗎……會一點？會一點怎麼能行，一定要熟練掌握，我再帶你做一遍……”
顯微鏡只能看到薄膜的大概性狀，具體效能引數還要表徵測試，但是熊紹松做膜做的多了，看一眼大概性狀，就知道效能引數肯定錯不了。
“乾脆熒光和x光都多做兩遍，我陪著曲軍，一定把機器摸熟。”
朱頭狗也豁出去了，熒光光譜儀也不是貴重儀器，讓曲軍隨便玩吧。
站在旁邊只看不摸的韓睿，委屈的低下頭，有一種遇人不淑的感覺——熊老師啊熊老師，我才是你的親傳弟子好不好！
做完對鈦酸鍶鋇薄膜的表徵，熊紹松隨手又給半導體組佈置了一個新課題，為國內某個電視廠家開發一種新型電感，以朱頭狗為主，曲軍負責輔助工作，正式晉升高階實驗狗。
電感就是線圈，屬於電子行業最基本的元器件，當然不屬於微電子範疇，不過熊紹松喜歡跨界，只要是材料工藝方面的專案，半導體組能接都會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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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的說，這就是在搞山寨，但是於情於理都無可指摘。
國內花大價錢引進了一條電視機生產線，然後還要花大價錢購買國外的元器件，國產化比例10，最多15，每組裝一臺電視讓老外來回賺兩遍錢，這樣的引進還有什麼意義。
把電視機拆開，每個元器件都交給國內廠家攻關仿製，逐步提高國產化比例，是這個年代通行的做法。
別扯什麼專利，國內不認這個。
朱頭狗欣然接受課題任務，對曲軍擔任自己的副手無可無不可。
容阻感做到極致，同樣也是前沿科技，但是家用電器上用到的元器件一般要求不高，這個課題的難度也不大，明顯就是拿來給曲軍練手的。
韓睿卻連進組的機會都沒撈到，雖然可以厚著臉皮蹭實驗，但肯定又是隻看不摸的待遇。
很鬱悶的換衣服出門，下樓抽根菸——微電子的無塵標準很高，全樓禁菸的。
正好遇上物理協會的會長劉天明也來抽菸。
劉天明當初想把曲軍拉進物理協會，還開出一年進電子所的條件。
然後被曲軍拒絕，然後又看著曲軍大搖大擺的進了電子所，劉天明多少有點不爽。
“睿哥，數學家在你們實驗室混的怎麼樣？”
受香港電視劇的影響，“什麼什麼哥”之類的稱呼很時髦。
“怎麼叫混？曲軍現在是正經的物理人才，已經挑大樑了……”
韓睿很不甘心，但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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