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軍上前拿起粉筆,唰唰唰寫下幾行數學算式。
“這個問題,我也沒有完全研究透徹,只能給各位老師提供一個大致思路,不過德國數學家法爾廷斯今年七月初的一篇論文,給出了詳細的證明過程,在最近幾期的《inventiones atheaticae》上面就能查到,哪位老師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他的論文,絕對比我解釋的清楚……”<atheaticae》是一本德國期刊,直譯中文就是《數學發明》,雖然也是世界頂級數學期刊之一,但是因為中國的數學家一般看不懂德語,影響力沒有美國的數學期刊那麼大。
在另一個時空,德國數學家法爾廷斯已經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研究莫德爾猜想,哪怕沒有曲軍《三談費馬大定理》的催化,也會在1983年年底完成整個證明,然後經過兩年多的檢驗發酵,在1986年獲得菲爾茲獎。
在這個時空裡,由於曲軍《三談費馬大定理》的亂入,法爾廷斯的研究進度也隨之加快,在七月初發表了一篇階段性論文,正好被曲軍拿來當做擋箭牌。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看到小黑板上代數轉換幾何的問題,曲軍已然心中大定。
如果是專門研究莫德爾猜想的數學家,肯定會仔細研究法爾廷斯的論文,哪怕是德文版的論文,也會請專業人士翻譯出來,把這個問題搞定。
一屋子的數學家既然還在為這個問題糾結,說明他們的研究重點都不是莫德爾猜想,今天只是適逢其會,才湊在一起討論的這麼熱鬧。
沒有研究莫德爾猜想的專家,那就好辦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看到曲軍寫在小黑板上的幾行算式,一屋子的數學家都是若有所思,神情恍惚,隨即展開更加熱烈的討論,說的都是一般人聽不懂的數學黑話,還夾雜著一些屬於清華園數學系獨有的梗,哪怕以曲軍現在的功力,也只能聽懂個兩三成。
屋子裡擠滿了教授講師,大佬還有椅子坐,一般人只能站著,站在小黑板前面的是三級教授和四級教授,站在後排的是副教授和講師。
小黑板側面,有一個黑黢黢面龐戴著黑眼鏡的四級教授,一臉的黑胡茬,只有白眼球特別大,像大傻成奎安一樣天生長著一張壞人臉,他盯著小黑板上的數學算式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扭頭,對曲軍冷冷問道:
“七月初你還在準備高考吧,從哪裡看到《inventiones atheaticae》的?”
我們一屋子的數學家,都沒有仔細研究法爾廷斯的這篇論文,一個高考生,卻能掌握國際上最先進最及時的資訊,實在不合常理。
但是曲軍早有準備,微笑答道:“是乾陽交大的鄭葆章教授……”
黑臉白眼球的四級教授點了點頭:“沒想到啊,乾陽交大的情報工作,已經走到我們清華園前頭了。”
八十年代初期,還不流行“資訊”這一類的詞,反而受戰爭年代和戰備年代的影響,更喜歡將之稱為“情報”,包括清華園在內的很多科研單位都設有情報室,專門蒐集整理最新的科研資訊,方便科研人員查閱。
但是國外的期刊資料浩如煙海,掛一漏萬是常態,如果沒有科研人員提出需求,情報室不可能專門去翻譯一篇德語數學論文出來。
一屋子的數學家都以為,曲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法爾廷斯的論文,肯定是鄭葆章和乾陽交大情報室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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