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舊還留有一絲溫存。
這種溫存是在我五歲前,我也算是家庭美滿,父母雙全,江健也會在閑暇的時候會陪我堆積木,陪我看動畫片,給我講睡前故事,他也會逗我笑。但這種記憶也就只有一刻留存了下來。
現在的江健早就不是我五歲時的江健了。
他沒有再搭我的茬,而是直接推搡著我到那些男人身邊,我拼命掙紮反抗,也無濟於事。
那一晚,哭喊聲不斷的從房間裡面傳出,我蜷縮在床上,不肯睜眼,彷彿這樣就能遮蔽掉一些痛苦。
……
我的聲音幾欲崩潰的顫抖,他們甚至拿出手機拍下我不堪的樣子,以此作為威脅。
是的,我連最後一點尊嚴也沒有了。
直到最後,整個房間歸為寂靜。
我暈過去了……
床單上,地上,椅子上,到處都是我的血,牆上還留著我的抓痕,被子也被他們扯的稀碎
我髒了。
這三個字就像是用美工刀刻在我的心尖上,揮之不去。
男人和男人,太惡心了。
尤其是我現在居然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他們說的沒錯,我天生就是這樣的賤種,自己髒了不夠,還要拉上別人。
房間昏暗,只有一盞微亮的燈,我開啟草稿本,每一筆都像是掙紮,色彩在畫布上交織成無法解開的結,思緒早已支離破碎。
我毫無章法的塗畫著,整個草稿本變成了我的發洩道具,只有畫著段沐嶸肖像的那幾頁完好無損。
不知道過了多久,“咔噠”的一聲,是開鎖的聲音。
江健回來了。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重,終於在我的房間停下,我慌張地想要把草稿本收起來,但還是被他看見了。
他一把奪過我的草稿本,翻到最後幾頁,眼神中透著陰鷙。
我本來以為我喜歡段沐嶸的事情被發現了會免不了一頓打罵,沒想到他竟耐著性子把本子舉到我面前,問我:“小憫,告訴爸爸,這是誰?”
“我們學校的。”我的聲音抖得厲害,像是被壓在了喉嚨裡。
“你喜歡他?”江健死死地盯著我,我雖然怕他,但是我要強,也只能是心裡怕他,面子上我可一點也不輸。
“我喜歡他怎麼了?又不是沒跟男人做過,反正都已經是同性戀了,喜歡男的怎麼了?要打就打,廢話什麼……”
我像是吃了嗆藥一樣,格外硬氣,完全不怕死,說到底,江健總不能打死我吧,打死我誰替他還錢?
江健猛地抬起手,掌風淩厲,我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沒想到他卻輕輕地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問道:“他應該很有錢吧?”
他問完,我一下就猜出了他想要幹什麼,我用盡全力推了他一下,沒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