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其他的什麼,你今天沒跟他見面?”
“沒有了,沒有了,”文林說:“就下午他走的時候和我打過一個招呼,但那時候我在忙,沒跟他說上話……”
良久,霍宗池道了聲很輕的謝謝。
“沒什麼吧,哥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一天不回家,應該沒什麼吧。”
文林想,也許這是雲頌故意的呢?
望著霍宗池走下樓,文林替他跺了兩下腳,喚醒樓道內年久失修已經不夠靈敏的感應燈。
霍宗池已經下了一半的樓梯,突然停住了,轉過身對文林說:“如果他聯系你,請告訴我一聲。”
文林點頭說好,“可是我沒有你的電話啊。”
霍宗池拿起手機示意文林看手機,文林才感覺到自己手中震動,一串陌生的電話已經出現在螢幕上,
“這是什麼時候——”
他話還沒有說完,霍宗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樓道裡。
文林此時強烈感受到一些金錢的力量,想這樣的人要知道區區一個自己的號碼是多麼容易,可是這樣的話又怎麼會弄丟雲頌呢?文林想不明白。
晚上八點霍宗池就下班到家,回來路上買了一隻烤鴨。
把東西放到桌上,開了燈,霍宗池看見茶幾上雲頌擺放在上頭的幾本書和幾張彩色的紙。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了,靜靜聽見擺鐘走動的聲音,漸漸産生一些睡意。
但他並不想睡去。
到雲頌應該到家時候回家卻沒有動靜,霍宗池拿出手機撥了第一通電話,忙音沒人接。
興許他今天心血來潮坐公交,霍宗池這麼對自己說,雲頌這個人是有些天馬行空的。
五分鐘後他第二次撥出雲頌的電話,聽筒裡傳來的仍是一陣忙音。
第三次撥出直接關機。
霍宗池消化了一兩分鐘,然後拿上外套和鑰匙起身出門。
打電話調監控需要充足時間,雲頌也把手機賣掉無法顯示定位。
“聯系不上了?什麼意思。”
關遠遙從床上起來,聲音是並未完全蘇醒的慵懶沙啞,“你終於把他氣跑了?”
“不是,”霍宗池否定說,“這兩天都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同。”
“霍宗池,不是我說你,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男朋友不是你愛和幸福的來源,滿足你的期待和使你開心不是他的職責,只是愛你的附加品。”
霍宗池聽他用這個強調講話,頭更痛,“別說這些了好嗎?”
他已經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該死的車偏偏在這個時候故障,兩次熄火後,霍宗池關上車門停在路邊,終於點燃一隻很久沒抽過的煙。
他打電話叫人送輛車過來,在路口處冷風吹得太陽xue狂跳,兩小時後陳立彙報在停車場監控中找到雲頌,車子沒出來,還在停車場,但是出場的好像有輛付景明的車。
霍宗池問能聯絡上付景明嗎。陳立說可以,但是你應該不會不知道他的目的。
霍宗池說我知道。
他只是想到雲頌不喜歡付家,連付姓一個字都不想聽到。
所以他必須盡快找回雲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