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沒有因為此時意志消沉,爭取減刑後提前出獄,關遠遙買股一樣帶他做事,霍宗池對金融行業不大通,關遠遙便找人帶他做事業,霍宗池掙到第一桶金七十萬時,關遠遙讓他買了自己一家新公司的原始股份,一漲再漲,到今天擁有的一切,是他自己爭氣,也是自己慧眼識人。
除卻一些不解風情,關遠遙私心覺得霍宗池算得上自己為數不多的知心朋友。
霍宗池很淡地跟著一笑,好像不很在意從他口裡說出來的“早一點遇見”。
關遠遙還想說什麼,見他抿著唇不想開口的樣子,雞腿啃了一半,又問:“待會兒一起去公司?”
霍宗池問:“哪家?”
“蘊華。”
他出差幾個月,霍宗池昨晚去接他時他還帶著一身酒氣在跟新男朋友嘴對嘴告別,霍宗池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要投身工作,以為他會給自己放兩天假。
“可以,”霍宗池說,“你酒醒了?”
“我根本就沒醉好嗎?”
就著動畫片吃薯條的林景聲突然插話說:“那麼小爸爸可不可以把jetto留下陪我。”
“不可以,”霍宗池斬釘截鐵說,“不是有人陪你?”
林景聲抬頭看他,祈求道:“如果我開學了,我就很久見不到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還不適合高強度運動?”霍宗池沒有被她非常具有迷惑性的表情所感動,“如果你和他一起玩瘋了,摔來摔去怎麼辦?”
“怎麼可能,他那麼有禮貌。”
林景聲剛才偷偷把拆了皮的雞肉喂給狗時,他都很配合地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除非下次大家一起在家,否則我不放心。”霍宗池說。
關遠遙摸著下巴,“我發覺你莫名對我的狗有了惡意,你以前從來沒有拴過他。”
jetto已經被領養三年了,這個家裡還沒有人曾對他人見人愛的小狗有這麼大的惡意,何況林景聲又不是頭一回提出要把狗留在家裡跟她一起玩。
“jetto這幾個月被管叔管教得更懂事了,你沒有發覺嗎——”
關遠遙說到這裡,腦中一下閃過一個片段。
是剛才雲頌上樓時,帶著害怕神色頻頻觀察jetto動向的樣子。
“啊?”
關遠遙不太敢相信,或者說覺得荒謬,他盯著霍宗池的臉,霍宗池正專心喝他的小米粥。
“啊?”
他啊了兩聲,林景聲關心道;“小爸爸你怎麼了?”
“沒事。”
關遠遙表情變得無語,而後像是刻意壓著什麼情緒,對霍宗池冷淡地說:“雲頌怕狗嗎?”
“不清楚。”
“我看你清楚得很呢?”
“……”
“不會吧,”關遠遙的眼神中透著新奇,好像在觀察什麼新品種怪物。
“現在怎麼會還有你這樣的人?我以為你是在刮骨療傷,原來不是嗎?真是我高看你了。”
沒讀過幾本書的霍宗池反應不明顯,但他聽得懂,關遠遙一定看出某些他極端不願承認的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