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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雲頌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向徐管家打聽,是不是一個叫霍宗池的人在他們家裡工作。
徐管家說,有的,您找他嗎?
不。雲頌連說三個不字,他不想讓徐管家知道太多,因為這關繫到他和霍宗池的約定,而徐管家的情報系統直接為付習州服務,於公於私,付習州不能知道這件事。
和霍宗池再次見面是在雲頌的生日之前,他在除庭前的草,雲頌看見他走路如常,像搞什麼神秘的接頭儀式,躲躲閃閃的湊過去問他好了嗎。
雲頌覺得自己順利完成與霍宗池的約定,他們之間的關系理應有進一步的發展,所以他問霍宗池要不要吃他的生日蛋糕。
霍宗池遲疑道:“您在邀請我嗎?”
被一個體型和年齡都比自己大的人稱呼為您,雲頌十分別扭。
“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霍宗池說:“那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霍宗池只是說:“天氣熱,你還是回去吧。”
“我不怕熱,”這是雲頌第一次自己邀請別人去他的生日宴,他沒有技巧,也不擅長觀察,直白地問霍宗池是不是不願意。
他不知道自己原來有權利讓人不能不願意,長期缺乏自由讓雲頌莫名偏執地倡導獨立性,但像付習州說的那樣,他對“獨立”的看法只是圍繞他個人意志的管中窺豹,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真正在乎過霍宗池的感受。
霍宗池垂眸看他,“你生日在什麼時候?”
“這個月28號。”
“不巧,”霍宗池淡淡道:“趕不上,工期27號結束。”
雲頌問:“那我25號找你可以嗎?”
“25號沒空。”
“那今天呢?”
問到後面雲頌出了一腦袋的汗,霍宗池揮了下手裡的剪子說今天也沒空。
頻頻的拒絕讓雲頌産生落差,他以為他們會成為朋友。
“好吧,”雲頌低下頭,說:“但是沒關系,知道你的傷好了,我就高興了。”
“謝謝。”
晚上練琴時雲頌聽見樓下車門開關閉的聲音,他往窗外探出腦袋,看見霍宗池右腳抬高正要踩上駕駛室。
“你要走了嗎?”
他合攏雙手悄聲地對著下面的人講話,霍宗池怎麼可能聽見, 房門外傭人路過的腳步聲不斷,雲頌忽然用力拍了下護欄。
很煩。
他計劃在生日那天出逃,因此主動給付習州打電話問好,詢問二哥月底是否有回裕市的打算。
付習州忙港城的生意忙不過來,同年也是他戀愛的第二年,已經與對方論及婚嫁,更無暇顧及雲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