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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霍宗池的這場小病沒有耽誤幾天,兼職過護工,略微懂得一點護理知識的雲頌把他照顧得很好,只是奇怪平時看他身強力壯,雲頌還以為霍宗池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感冒折騰這麼些時候。
低燒沒退的那幾天霍宗池嘴巴沒有平常那麼硬,雲頌問他想吃什麼,他就照實了說,也不挑剔雲頌有沒有毫無時間觀念地進行三餐製作。
可能是生病使他面容憔悴,也可能是在起身端菜時意外發現他頭上的幾根刺眼白發,雲頌那幾天對他心軟一些,感同身受地想到自己這幾年的不易,那麼努力也只是還了付家三分之二的錢,繼而推論出霍宗池不僅要掙錢,還要抽空恨他,感情稍微扭曲從直男變成同性戀,也是能夠理解的結局。
畢竟感情沒有宣洩地有多麼危險,雲頌早就領教過了。
可他對霍宗池那點隱秘的憐憫也被收走了,有天他熬糊了一鍋粥,霍宗池問他是不是不想幹了,雲頌說不是,但霍宗池非常肯定那鍋糊粥是他三心二意的證明,最後讓雲頌當著他的面撕掉了陳立的名片,他才不再提起這件事。
五天後雲頌被通知去取他的翻新小電驢,圖方便雲頌是開車過去的,到了以後雲頌美滋滋摸到自己的電瓶車,才想起來他幹了一件多蠢的事,開車來取電瓶車,那車怎麼辦?叫代駕?
雲頌蹲在路邊想辦法,正巧霍宗池催促的電話打進來,他只有三個小時的臨時休假時間所剩不多,於是腦子一熱的雲頌交代了他當下的困境,收獲霍宗池一聲帶著怒音的笑,然後說雲頌,“真行啊。”
四十五分鐘後,從副駕駛下來的霍宗池走到雲頌跟前攤手,說:“鑰匙。”
雲頌畢恭畢敬地遞上去,帶著很深的悔意:“我真是糊塗了,一點也沒有想到呢……”
“你以為你糊塗的次數只有這一回?”
“是是……”
“不知道你一天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問你怎麼取車的時候,你說騎回來,現在呢,也把這個騎回來嗎?”
霍宗池拍拍車子引擎蓋。
雲頌說:“是是……我頭腦不清醒。”
這算什麼,刀槍不入嗎?霍宗池說他不過,高冷地甩給雲頌一個背影。
雲頌想追上去,卻因為蹲久了腿發麻,站起身的時候一個踉蹌栽到霍宗池背上。
“天吶,”雲頌驚呼,“我不是故意的。”
霍宗池轉過來,眉頭一皺:“別靠那麼近。”
“不小心的……”雲頌摸了下鼻子,又說知道了,並在心中祝禱霍宗池不要有下次生病的時候,如果有,那麼在自己近身照顧的時候,希望也能聽到他說一句不要靠得那麼近。
其實很多種情況下只要目的達成,過程怎樣是不夠重要的,起碼霍宗池下車後沒有臭罵並收回他的車輛使用權,只是善意提醒需要扣除兩百塊以做懲戒。
雲頌騎著滿格電瓶車在臨江路上吹著河風,想到八年前的夏天也有過這麼一段跟在暴雨後的連綿雨天,即使不下雨天都是烏黑的,那是雲頌第一次離家出走,他縮在存放工人行李袋的皮卡車箱中間,等車上了國道才冒出來叫霍宗池救救他進了沙子的眼睛。
那也是雲頌第一次見到霍宗池臉上做出那麼大的表情。
霍宗池的老家在山裡,到了鎮上還得換車,他帶的行李不多,租了一輛小型麵包車讓雲頌自己睡在後面,說:“等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可明天就下暴雨,雲頌沒能走成,順勢多留了一天,讓霍家姐弟多了一天煩惱。
那天傍晚霍宗池家中因暴雨跳了閘,去屋後看線路時雲頌好奇非跟在他的後頭,走一步四處望一步,怪裡怪氣的蟲子叫聲和泥濘的土路都讓他感到不適,當霍宗池問他怕不怕,他又撒謊回答不怕。
霍宗池嘴裡咬著電筒讓他再靠近點,因為濕草地裡有旱螞蝗,霍宗池把自己的褲管捲上去,脫了外套給他包裹住,自己光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