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誰殺誰流?
這麼個血債血償?
【魷魚絲兒:錢呢,還在嗎?】
【生薑:在,我剛剛才看過。】
錢還在,說明這玩意就不是積分。
遊因抬手緩慢地撫搓了下眼皮,腦袋裡翻湧著無數思緒。
“真正的賭場還沒開啟,這些錢還不算作積分。可能是這個原因,才沒有被清空。”閻知州說道。
遊因想的和他一樣,便沒出口辯駁,而是默默轉頭望向窗外。
現在正是夏季,晝長夜短,日落的時間與火燒雲的熱烈幾乎成正比,熾熱的雲色將海面也染上了橙黃璀璨的耀眼。
海天為一色,水面波光粼粼,海平面蕩漾著光澤綺麗的水紋。
窗外風景正好,窗內不遑多讓。
光滲入室內,不僅鍍上滿屋煌輝,還驅散了些許寒意,給屋子裡的人披上一層暖暖的霞色。
五官都被柔和了,閻知州是如此,另一位漂亮男人更是如此。光芒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鬢角,親吻鼻尖,又愛憐地流連於唇峰與眉眼,很難不讓人側目,很難不讓人關注。
他似乎有些煩心事,眸底泛著思緒複雜的微光。
閻知州看著他從鼻端長舒濁氣,垂著眼眸,將身體懶懶地倚在沙發邊緣,好像隨時都能睡過去。
只是他有心事牽扯著,始終強撐精神,才沒有閉眼。
“你在想什麼?”回過神來,閻知州才發現自己已經問出了口。
滿眼‘憂愁’的遊因依舊垂著眼簾,他眼眸微動,往閻知州方向挪了一挪。隨後,眨了下眼,又將眸子挪了回去。
泛著水色的唇瓣啟合,他吐出一句:“不想上班。”
閻知州:?
衣襟淩亂的遊因雙目無神:“我思來想去,覺得這破班也不是非上不可。”
他又不是賣在這當黑奴了,幹嘛要那麼敬業,帶著滿身的傷痕過去給人表演節目。
長長地舒出口氣,遊因抬起手機,戳開那個備注叫x的聊天框。
“今有空嗎?幫我上個班,下次給你替回來。”
天地良心,他甚至連打字都覺得累得慌了。
x這位工作同事非常熱心,沒過多久,他就回複了訊息。
“好的a先生,不用替回來,等你有空的時候陪我吃頓飯吧。”
遊因應下,本來這事就消停了。沒曾想x又發了兩條語音,問他:“a先生,您昨天是不是沒回來啊?”
和閻知州兩人同時緊眉,遊因正想著怎麼回複x,以及他為什麼這麼清楚自己的行蹤。
就聽x的第二條語音說道:“您房門前有一支玫瑰花,昨天上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