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她是平胸嗎?”加赫白皺著眉頭,以相當考究的口吻問道。
塞繆爾無奈地聳肩:“當然是了,雖然我沒有盯著別人胸看的興趣,但是她那個已經屬於鐵板上釘紅豆的級別了,”,塞繆爾感覺越解釋越有狡辯的嫌疑,所以決定倒打一耙,“怎麼,你也開始關注女孩子的胸了麼?”
加赫白搖頭:“不是,我不關注那些,只是聽你說的我想起來上個月格子用她的名義申請過一套胸圍不小的制服裙。”
“沒準是幫同事申請的,伊甸園那個制服發放的制度早該改了,一年每人次只允許申請一套制服,制服還要交錢,不知道那麼扣扣索索幹什麼。”
塞繆爾帶著加赫白繼續往裡走,迎面遇上了正打著赤膊的納西弟,他的一隻翅膀被砍了下來,正被他抱在手裡和醫生抱怨:“為什麼翅膀掉了不能接啊,昨天那隻惡魔的頭掉了下來都給能他縫回去。”
好久未見,納西弟至少從長相成熟了許多,他一轉身看到了塞繆爾,愣了一下:“呦呵,”,然後眼珠一轉,看到了加赫白兜帽裡的下半張臉,又是一愣:“呦,這……你們又搞到一塊去了?”
塞繆爾想起往昔種種,尤其是那時候自己的處理方法,有些尷尬,所以只彎起眼睛笑了一下算作回應。
“行吧行吧,你們真愛無敵,我可是被你們搞出心理陰影來了,我看將來我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還是個只有五隻翅膀的光棍墮天使,”,他哀嚎起來。
“對不起。”
納西弟對加赫白是真的很有怨言,但是看到對方如此鄭重其事地道歉了,他反而有些不自在:“行了行了,不過你以後可別那麼兩面三刀了。”
“實在非常抱歉,”,加赫白深深低下頭去。
納西弟擺手,然後忽然“哎呦”一聲,感到自己後背上翅膀的斷面被觸碰了,他睜大眼睛瞪向塞繆爾,一臉:你老婆主動碰的我可和我沒關系的神情。
塞繆爾一挑眉,同時開了口:“斷掉的翅膀是沒辦法恢複的,”——這還是當年維託受傷的時候□□他的事情。
加赫白放下手,對塞繆爾剛才的話不置可否:“如果有【治癒】權能的話,就可以治好。”
納西弟張大嘴:“可是【治癒】不是在主神那裡嗎,他肯定不會幫我一隻墮天使修複翅膀的。”
納西弟在一旁假模假樣地嚎啕起來,而塞繆爾與加赫白對了一個隱秘的眼神,隨後,加赫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如果想徹底除掉主神,這種能夠將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必須要同時從他的身上奪走,而從澀蘭的口中他們知道主神已經不再享有主神身份的特權了,這正好很方便。
大部分普通的六翼熾天使最多隻能擁有一到兩種權能——具體的數量根據天使的身體情況決定,但絕對不可能超過三種,當然,絕大多數的天使根本沒有承接權能的資格。
而作為主神,他是能夠同時將所有的權能集中在體內的,這一點很大程度意味著他是不會被殺死的。權能,通俗來講可以理解為一種力量的極致化,所以同時擁有著數十種權能的主神毫無疑問可以在面對任何敵人時保持不敗之地。
現在既然那個老東西已經沒有了作為主神的特權,他們就有機會將部分權能搶奪到自己的手中,而目前還沒有暴露立場,距離主神最接近的加赫白無疑是最適合完成這個行動的——不過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主神還有一個被他收作養子的“容器”:北千裡。
數年的戎馬生涯,納西弟黑了很多也高大了很多,已經有了點滄桑感,但塞繆爾還是習慣和他逗趣:“等著吧,小白會把你的翅膀接上去的。”
“啊?真的?”納西弟轉向加赫白,“那是不是需要我把這只翅膀儲存好,到時候等你來接……”
靜靜地搖頭,加赫白說道:“不需要,”,他停頓了幾秒,清朗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哪怕你沒了,只有這只翅膀也沒問題。”
納西弟眨巴著眼睛,“啊哈哈”地笑出聲:“這是個冷笑話嗎?”
閑篇扯完,塞繆爾詢問納西弟薩維裡在哪裡,得到的回答是薩維裡現在還在魔界,“又在看他那套新房呢,對了,薩維裡殿下讓我轉告你們說他一會兒就會過來,他還說今天你們四個童年好友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四個?”塞繆爾挑眉,“格子也來?薩維裡這次這麼有自信,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麼?”
納西弟報出日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什麼節日反正。”
加赫白輕聲重複了那個日期,更像是自言自語地閉了一下眼睛:“今天是伊甸園淨化天使體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