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抱抱你,好麼?”
不假思索地點了頭,他求之不得。
然後就被親吻了。塞繆爾俯身低下頭,覆住他的唇,眼睛最開始是睜著的,但是對上了他的視線,彎成了一輪弦月,然後便顫動著闔上了,只有長而濃密的睫毛像個不安分的生命體那樣剮蹭了他的面頰。
其實是個偏於內斂平靜的吻,但是加赫白在這個吻中感到了頭暈腦脹,軟綿綿地向後撫摸了塞繆爾的臉龐,滾燙的溫度順著指尖傳遞著,他在急促的心跳間隙想: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在一起。
但是塞繆爾抬起頭來,至少是看起來很有餘裕地笑了:“那我什麼時候能向你索要我的禮物呢?”
這個問題在此時此刻幾乎有些不解風情,於是加赫白猛地轉身,用舌頭順著他的下巴向下親,□□過顫抖的脖子,含住凸起的喉結,然後繼續向下,牙齒啃咬住塞繆爾潔淨而充滿芬芳氣息的肩膀:“就現在吧。”
這下子宕機的換成了塞繆爾,他的手心貼在加赫白潮濕細嫩的脊背上:“你,你確定?”
“嗯,”這一聲有點走調,幾乎就像叫船,沒等加赫白為此臉紅,眼中的大床和牆壁忽然傾倒了,他被箍著腰隨塞繆爾一起躺倒在了床上,還換了身.位,現在換他被壓在身下了。
蜷縮在暗處,眼睛一點點適應了朦朧的陰影,他大睜著眼睛看塞繆爾,心頭一陣陣地鼓動著,塞繆爾解開釦子的襯衫完全敞開了,大片的白皙胸膛泛著紅,是個亢奮難耐的模樣。
笨拙地喘息著,塞繆爾想在開始之前安撫一下加赫白:“別害怕,我……我大概知道怎麼做。”
他重新俯身,親吻加赫白的雙唇,一隻手不斷地將加赫白汗濕的額發向後捋去,另一隻手順著腰側試探著向下。
“放鬆一點,”,他喃喃出聲,“我會小心的,聽話。”
他不說這話還好,畢竟兩個人都是毛頭小子,沒有經驗亂搞一氣,會受傷也在所難免,但是他做出了一副“久經沙場”的樣子,但卻沒有匹配得上的“金剛鑽”。
所以在手指動作的時候,加赫白緊緊掐住塞繆爾的小臂,忍無可忍地呻.吟了一聲,然後一巴掌打在了塞繆爾臉上:“好痛!”
臉被打了,塞繆爾並沒有生氣,反而從喉嚨裡哼笑了一聲,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自我解嘲,也是認真地收斂了力氣。在絲毫不遜色的緊張之中,他的下巴繃緊了,面板與稜角分明的骨頭貼合了,讓他顯出了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很快就好,別怕。”
他微側過臉,嘴唇吻在剛剛那隻打了自己的手掌上,加赫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身體的每個部分好像都成了敏|感帶,手腕被觸碰竟也能被燙得一哆嗦,手臂忽然無力了,下落下來被塞繆爾壓住,同時被壓住的還有他幅度很小的掙紮。
屋內只留一盞柔弱的壁燈,光線在牆上拉出長長的陰影,像夜色裡靜默低語的幻形。窗簾緊閉,擋住了外頭的風,但仍能聽見遠處魔獸與枝葉輕撞的窸窣聲。
牆上的鐘表忽然輕輕一響,分針緩緩挪動,秒針停頓了一瞬,隨後堅定地跳過那道細不可見的界線——午夜十二點,塞繆爾的生日到了。
“生日快樂,”暈乎乎的,加赫白還記得說出這句話。
嘴唇被堵住,他從鼻腔裡發出纏綿的啜泣聲,然後控制不住地向上伸手,想索要一個安慰性的吻。
他成功要到了——畢竟塞繆爾總是對他有求必應,向來如此。
在最後讓他不能自已的戰慄之中,加赫白的手指抓上塞繆爾的後背,感覺這戰慄好像會將他的心髒擊碎。
“我們不會分開的對嗎?”
塞繆爾注視著他回答道:“不會的,”,然後深吸一口氣,“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之後,幫加赫白清理了身體的塞繆爾照顧著對方睡下,他卻披上衣服走至窗邊的桌子前,掃落不知何時亂扔的衣物坐到了桌子上。
清涼的夜風掠過窗欞,吹動了他身體兩側空蕩蕩的衣袖,然後吹拂到他的臉上給他慢慢降了溫。
都說紅顏禍水,怎麼卻沒有人提紅顏的激勵作用呢,總之偉大的塞繆爾殿下在身心愉悅之下大腦也一片清明,此時他再想前線的戰事,忽然覺得也並沒有差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他們有了取之不盡的魔力供給,並不畏懼與主神派來的天使軍團做長線的戰鬥;而若說兵力短缺,他盡可以在魔界招兵買馬,整頓軍備……他不一定會輸的。
主神若以為他還是個可以隨意揉捏的小孩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