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但是不說,或許他們準備拿這一點作為日後牽制溫明的把柄,不過在這個時候被溫奇自己爆出來,他們對於這一出好戲也樂見其成。
“如果說這孩子說的是真的,那麼我想弗徹先生心中的人選最好重新考量一下了。不過,”,利亞姆做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怎麼選擇當然還是由弗徹先生決定。”
塞繆爾笑了一下,更多的是對加赫白,他很難完全對加赫白産生同情、擔憂或者什麼友善的情緒……加赫白對他可從來算不上好。
當然,在這個小世界中——或許是沒找到機會——加赫白還沒給他使絆子,但是也可以預料的不會做什麼好事。讓他為加赫白擔心,恐怕他得是某個聖天使在世。
最關鍵的是,加赫白又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除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可能會死。但是溫奇溫明之間必須死一個的話,讓溫明,無論是遭受了那樣的對待之前還是之後的溫明,恐怕還是會想讓溫奇活下去。
畢竟他是真的很愛溫奇,自溫奇的父母死後他是唯一真心愛溫奇的人了——如果溫奇把他當人的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塞繆爾的目光,溫明轉過頭去,他的姿勢和剛剛切牛排和遞酒瓶時沒什麼兩樣,還是優雅沉穩,帶著讓人不敢接近的清冷和同時讓人想狠狠蹂躪的脆弱。
塞繆爾看著他,臉上的戲謔滯澀了一瞬間,不過很快,他又調動起一個微笑,拒絕深究在聽到要他在溫明和溫奇之間選擇一個人時的想法。
總之對方不會有事的。
讓他吃點癟會更有意思的。
他控制表情的能力一向很好,不過他忘記了此時他戴著那個能遮擋一切的頭套,流線型,顏色介於木頭和金屬之間,材質也是。
這個笑是很經典的塞繆爾殿下的笑,加赫白一定能從這個表情中瞭解他的想法的,哪怕他們之間什麼都不說,塞繆爾如此想著,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痛苦痛苦或者快樂根本無法傳達出去。
他的表情對方看不到。
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這樣想著,加赫白抬手去觸碰塞繆爾耳後的系帶。
加赫白的手很靈巧,帶著連手套都無法隔絕的熱度。在“咔噠”一聲,頭套帶扣解開的同時,成功激起了塞繆爾的一個激靈。
頭套被掀起,在塞繆爾眼前遮出了一片模糊的陰影。塞繆爾眨了一下眼睛,耳邊如同眼前一樣的模糊混亂:頭套與發絲的摩擦聲,加赫白湊近時的禮服擠壓聲……
加赫白並沒有將頭套從他的臉上拿開,他只是貼過來,對他低低地耳語了一句。
“你欠我一個人情。”
又是一陣簌簌的摩擦聲,加赫白離開塞繆爾,站起來:“溫奇說的對,我沒有資格被選擇,我來做剩下的那個。”
利亞姆掃視過垂頭不語的塞繆爾,將視線定格到溫明身上:“好的,那麼遊戲開始。”
他滿面春風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工作人員帶溫家雙胞胎下去做一下準備工作。
這裡的準備工作,基本就是指注射藥物了。
不知道和這場的大主題有沒有關系,總之遊戲的方案總要加一點關於毒藥或者春藥的設定,感覺方案設計人靈感枯竭了似的。
塞繆爾理所當然地想要跟著他們走,卻被利亞姆攔了下來,攔的太溫和了,讓塞繆爾也找不到發作的理由。
“弗徹先生,你沒必要參與那些環節,”,似乎知道塞繆爾要說什麼,利亞姆緊接著解釋道,解釋的有一些抽象,“有關弗徹先生的劇情,我們可以指將影響作用於那兩個孩子身上,而對於過程……”,他飽含歉意地笑笑,“因為事前不清楚弗徹先生對這場秀中秀感興趣,秀的設計並不適合我們參與,太……”
“太”字後面的形容詞,利亞姆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用一聲嘆息代替了,不過塞繆爾很快總結出了幾個詞,並且在秀開場十分鐘內增加到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