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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沒有了仗著保護屏障為非作歹的瑞林, 溫明很順利地跑到溫奇身邊,迅速檢查了溫奇周身上下的傷勢,他皺著眉, 麻利地找出僅存的幾支沒有摔碎的穩定劑,注射進了溫奇體內。
瑞林先生關於穩定劑的解說是沒有騙人的, 這種名為穩定劑實為催情劑的藥物, 當足量注射三支後, 又會發揮出解藥的效用——真是一種神奇的藥物。
能想出這種藥物組合的人從某種意義上的確有一些天賦所在。
他將溫奇扶起來, 然後用能找到的最好的藥物給溫奇緊急處理傷口, 面板上的外傷是很好處理的,比較麻煩的是溫奇的右手,那裡有一道貫穿性的撕裂傷, 並且在瑞林保護屏障的沖擊下有一些潰爛了。
萬幸, 縫制傷口的針線這個小小的生存屋也有提供,溫明用酒精將這些器具簡單消了毒,在溫奇的右手上也倒了些酒精沖洗掉血汙, 溫明處理傷口的手法很不錯, 但再不錯也無法掩蓋這是在皮.肉上動刀子的事情, 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絕對會産生不可避免的疼痛。
但是溫奇面無表情地歪坐著,用還能動的左手撐住無力的身體,從頭到尾, 他只是呆呆地注視著倒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塞繆爾, 然後他突然說道:“弗徹死了。”
溫明看了他一眼,他回看過去,呢喃出聲,帶著一點不可置信:“弗徹也會死。”
溫明終於處理好溫奇的右手, 在纏緊繃帶的指尖上握了握,隨著指尖相觸,一抹帶著暖意的白光細潤地流動過去,接著,溫明抬頭,確認了一下溫奇的臉色,很蒼白,側臉嘴角處被擦洗過後,星星點點的青紫色更加觸目驚心。
溫奇沒有和他對視,依然在看塞繆爾,映出的側面身影疲憊而虛弱,並且在細碎的顫抖。
溫明從這個側影中得到了和那時憑藉著保護屏障逼近溫奇的瑞林先生同樣的結論:溫奇害怕了。
手指輕柔地搭在溫奇的上臂處,堪稱溫柔地安撫著,溫明凝視著溫奇的目光卻以完全相反的感情流露出冷冰冰的嘲弄。
加赫白想塞繆爾這一次是錯了,他不知道塞繆爾的具體計劃,但總能猜出個大概,畢竟他們可是這麼久的對頭了。
他承認,塞繆爾確實常常有一些花裡胡哨的把戲和旁門左道的計謀,並且運數很好,總能勝他一籌,但這一次,塞繆爾失敗了,因為他選中的溫奇根本就擔不起成為那名英雄的重任——溫奇的本質並不夠堅強,從這一點看,他認為如果塞繆爾真的想做這件事情,還不如自己來。
況且這一切都姑且不提,塞繆爾明顯的畫蛇添足,好好完成攻略溫奇的任務不就好了嗎,什麼平權什麼反抗,和他有什麼關系。已經到百分之八十的攻略度,再加把勁就可以完成任務離開這個小世界了,偏偏他要多此一舉。溫明從塞繆爾的“屍體”上收回視線,緩緩做出一個微笑。
他喚道:“溫奇。”
溫奇垂下頭,還是隻有那句話:“爸爸媽媽死了,弗徹也死了……”
溫明靠過去,摟抱住溫奇:“我們會沒事的。”
一隻大鳥忽然飛過來落在長屋的窗沿上,天已經黑了,大鳥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發亮,中間閃著紅點,忠實地記錄著眼前的一切。
溫奇閉著眼睛,在溫明的肩頭靠了十幾分鐘,主動地提出:“我們該走了。”
溫奇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搖晃了一下:他注射穩定劑的方式不太正確,所以身體現在虛弱透了,活像是幹了兩瓶“飛屋”。
飛屋是下城最常用的一種迷.奸藥,藥效很強,並且受害者醒來後不會記得任何事情,只會感覺自己做了一個乘坐著會飛行的小屋搖蕩了一夜的夢,很浪漫……大概,總之現在已經被當作了下城的特産之一。
走到門口,溫奇忽然歪頭凝視了溫明半晌,眼神很複雜:他是個連與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存在都不願允許的人,他熱衷於出風頭,享受各種各樣喜愛他的目光。
他也自信他是比溫明強的,所以剛才那個噩夢讓他錯亂,不應該是這樣子的,被覬覦玩弄的應該是溫明,他是那個英雄救美的人才對,為什麼會反過來呢,為什麼那麼狼狽地哭泣的樣子要被弗徹看到呢?
溫明想起那句話“我是為了溫明才這麼做的”,弗徹貼在自己臉側說出的那句話。
憑什麼自己被救要承溫明的情?
但是……溫明形狀漂亮的眼睛放空了一瞬,爸爸媽媽死了,弗徹死了,他只有溫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