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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魏家院子正中, 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伶俐地跳下車子,腳下的碎玻璃被踩得喳喳作響,推開前面那個小兄弟, 他頂上去,歪著脖子流裡流氣地反問:“怎麼樣?”
對面那人一手拿著鐵棍, 青年看得清楚, 剛剛就是這個人敲碎了車子的擋風玻璃, 灌了自己一脖子玻璃珠子。
拿著鐵棍朝後面的輕卡一比劃, 那人嚷嚷:“陸港的貨膽敢往家裡運, 誰來也是魏西連魏總不佔道理!”
看鐵棍襲來,青年揮舞著粗壯的胳膊,生生格住了鐵棍, 而他這手臂也真如銅皮鐵骨, 和鐵棍相撞竟然發出了“咣”的一聲:“少他媽拿根兒棍子在老子前面晃悠,陸港是我家魏老闆的,他的貨魏總想往哪裡運就往哪裡運, 誰敢攔著我家魏老闆!”
這一句話, 對面就聽出了他是個沒法說理的, 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話說出來,不用去辯駁,自己就站不住腳, 但是奈何對方四肢太發達, 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陸港是魏西連的不假,但陸港現在歸我們曹老闆管,你們趁著夜黑風高的悄摸摸把貨偷出來,我們就不能不管。”
“夜黑風高?”, 青年滿臉橫肉,橫到雨水落到臉上都不知道要怎麼流下去,聽了這話,他呲牙笑了,笑出了一臉的兇相:“夜黑風高!”,他又重複了一遍,隨後一抹臉上雨水,“我還殺人越貨呢!給我打!”
話音一出,兩方的人立刻鬥作了一團,而近身肉搏中,青年這邊佔著體重優勢,愈戰愈勇。
一邊拿棍子敲著人,青年還不忘出言嘲諷:“曹老闆?你們曹老闆現在都不算男人了。”
“閉嘴!那還不是你們害的,你們真是惡毒,專盯著人的下三路使勁,把我們曹老闆害慘了你們!”
“兄弟們打了多少年架,沒見著誰的蛋被敲碎了的,要不是你們曹老闆不要臉,在人前兒脫褲子,我看誰專門去害他下三路!”
青年這邊平均體重二百斤,每頓飯少說要吃兩斤飯。到此時,身大力不虧,他們平日所吃的糧食化作力氣,將木棍鐵棍甩得呼呼有聲,差一點將曹渡宇那邊的十餘個人一氣兒趕出門去。但是隨著外面又有車子不斷到達,曹渡宇方竟然玩起了人海戰術。
二十多分鐘後,一名眼角有疤的男人對著青年喊:“小二哥,他們人太多了,我們往裡面撤撤吧?”
被他喚作“小二哥”的青年橫肉一顫,眼睛瞪得如銅鈴:“不行!梁哥說我們就是要在這裡跟他們耗,耗到曹渡宇露頭為止。”
青年是有本名的,甚至本名文縐縐的很富有文化底蘊,但是自打跟在梁彩文手下後,他不在乎他的名了,反而以他的姓為榮:他也姓梁。於是梁彩文是老大,他是老二,他自作主張將自己改名成了梁二。
這一幫青年是他一個個拉攏起來的練家子,都能吃能喝、能打能罵,連體型也是統一的高大粗胖,他們平日裡不做什麼活,單拿著極其不菲的工資到處晃悠,但是到了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為了平日裡他們拿的工錢,他們也能捨得出性命。
梁二狠狠地瞪著那邊,眼裡露出精光,一晃頭甩去頭上臉上的雨水:“繼續打!”
梁彩文是如此跟他們交代的,他就是要這幾個人演一場逼真的苦肉計,以他對曹渡宇的瞭解,只有看到魏西連的人遍體鱗傷地躺在地上了,才會安安心心、滿心得意地出現。
但魏西連並沒打算真讓自己的人平白無故挨一頓打,最後看陳遠一眼後,他下樓,先不急不忙地換了衣服。
身後李貢給他整理著領口,感覺魏西連現在體溫還是偏低:“應該先洗個熱水澡再換衣服的。”
魏西連從鏡子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洗澡呢?沒聽見外面打起來了麼?”
“打起來怎麼了?總不會打進來吧?”
魏西連摸著袖子,感受著面料幹燥細膩的觸感,略帶可惜地想:一會兒說不定又要被打濕了。
他問李貢:“你為什麼覺得肯定不會打進來,小曹現在厲害了,他的人可是比我們多得多呢。”
他們站的位置偏頭也能看到窗外,於是李貢扭轉著脖子向外看,外面只有大門那裡的兩盞小燈照明,黑乎乎的,不過看人影攢動,確實是人數眾多。
他不知道曹渡宇那邊有多少人,但是他知道魏西連的人少,少到院子裡那一堆扭曲糾纏著的人可以四捨五入全算作曹渡宇的人。
他有一點慌了,不過慌的不多,大概是因為老闆就在身邊的緣故,於是在心念電轉後,他朝笑著的魏西連一眨眼睛:“魏總你肯定不會讓他們進來的,陳先生還在這裡呢。”
魏西連笑容擴大了,搖頭晃腦地一嘆氣:“你倒是會說話。”
李貢推魏西連到門前,惴惴不安的:“魏總,您真的要出去嗎?梁經理可是不在……”,他知道梁彩文手中有人,在他看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應該梁彩文出面處理的,而魏西連,坐在輪椅上,簡直可稱是手無縛雞之力,更應該出入一些正規明亮的場合,處理魏家的面子工程。
“就是要梁經理不在,”,魏西連對著遞過來的止疼片搖搖頭,“不用這個。”
這一盒白色的藥片已經被查明成分正常了,一切正常,並沒有多餘的催眠成分,所以他在隱隱的疑心之餘,更是下定了決心不再碰這種藥物,免得誤事。
李貢看著外面棍棒橫飛,看起來像是將雨水都擊碎了,就很擔心:“沒有梁經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