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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一樣, 到底哪裡不一樣?之前也並不是沒有六翼大天使犯下大錯,沒有一個能享受與塞繆爾同等的待遇。
最開始他認為主神大人是顧慮塞繆爾叛軍首領的身份,所以對他採用懷柔政策, 希望將影響降至最小。但是現如今,叛軍已經全部被驅逐出了聖浮裡亞, 已經有足夠的理由清算塞繆爾了, 但主神大人依然沒有嚴懲塞繆爾的打算, 甚至要求自己不要傷害塞繆爾。
塞繆爾……此時塞繆爾正在不疾不徐地向自己接近, 聲音低緩、眼眸溫柔, 但低緩是蠱惑人心的,溫柔是居高臨下的,他都不喜歡。
魏西連停下了, 要笑不笑地端詳著陳遠, 他發現陳遠確實好看,並且好看得有韻味。不知道他在露臺這裡站了多久,隔著一點距離, 他甚至能隱約感觸到陳遠身上散發的濕潤涼氣, 這股涼氣混著極清淡的木質香水味, 很微妙地産生了一點水生調的感覺,像在幽藍湖邊種了一棵橘子樹,濕鹹混著酸澀,很輕盈地彌漫開來。
此時外面瓢潑的大雨就是不平靜的湖面, 而陳遠的面板被空氣中的水汽浸透了, 站在深藍的雨夜前,白皙得近乎透明,讓他本人正像徘徊在湖邊的冶豔鬼魂。
所以不應該再往前了,再往前就錯過了最佳觀景位。
魏西連終於笑了出來:為眼前的美景佳人而笑:“似乎是個很長的夢呢, 是噩夢麼?”
陳遠偏淺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魏西連,話說得很慢:“我不清楚算不算噩夢,因為我沒有夢到惡鬼或者怪獸,”,他的話停頓了一兩秒,似乎因為困惑而歪過了頭,“我夢見我殺了你。”
魏西連臉上的笑容倏地一僵,因為他本來準備用那句萬能的說辭“夢都是反的”來安慰陳遠,但如果是這樣的夢的話,似乎反過來反而更讓做夢者驚心。
不過僵硬一瞬後,笑容蕩開,他又是一派從容:“那就不是噩夢。”,他不動聲色地向前一點,攥住了陳遠冰涼的手,他本以為剛從外面淋雨回來,他的手已經夠涼,不成想這個溫度卻還是足夠溫暖對方的手。
“夢裡,你是怎麼殺我的?”,他抬起眼,陳遠黑鴉鴉的睫毛清晰得彷彿近在眼前,“用刀麼?還是掐我的脖子……我死之前是什麼樣子的表情,流鼻血了麼,眼睛翻白了麼……”
陳遠完全沒想到魏西連會說出這些話來,並且語帶笑意,口氣平常的像是在詢問今天天氣如何、該不該脫掉大衣——他看起來是真的好奇,好奇他永遠不能親眼所見的那一場景。
眸光閃爍著,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想遠離眼前這個怎麼講都不太正常的男人。
但是他身後半步便是欄杆,後腰撞在欄杆頂部的扶手上,他的上半身隨著慣性向外倒去,就在即將歪出露臺的前一秒,一隻溫暖寬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後腦勺,將他摟了回去。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系統已經對魏西連的隨心所欲無話可說了:“不用你花費技能次數英雄救美陳遠也不會掉下去的。”
“我知道,但是這裡沒有屋簷,他會被雨淋到的。”
“淋下雨又不會少塊肉,你失去的可是寶貴的技能次數啊,足足五分之一的機會就被你隨便用掉了!”
魏西連已經懶得吐槽又在拿它那點可憐的能力說事的系統了,只隨口回應了前半句:“但是被雨淋到也可以很疼的,我是親身經歷者有發言權。”
捂在後腦勺的手觸感和鐵鏈完全不同,鐵鏈是熾熱但堅硬的,而現在幾乎包裹住自己後腦的這隻手,不熱不冷、不堅硬也不柔軟,是真正屬於一名年輕有力量的男性的手。
他忍不住輕輕在那隻手上蹭了一下,半閉著眼睛,他在回憶。
他還是不會撒謊,現在出口的也並非謊言,而是一段久遠而錯亂的記憶,太過久遠太過錯亂,以至於在他腦中只能以夢境的形式存在:“你在夢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