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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沒有形體的塞繆爾跟著年輕人走出了房間, 客廳裡的景象霎時映入眼簾。
惡心,這是塞繆爾的第一印象,他是能接受很多樣的美的, 但是不包括眼前這種野獸發洩慾望之後的慘象。
看得出來客廳原本佈置得很雅緻溫馨,沙發、電視櫃都是偏灰色調的紫色系傢俱, 窗簾是與之配套的米色錦麻, 不過此時傢俱都雜亂地堆到了牆邊, 在客廳正中騰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
這塊空地上堆滿了東西:十幾個繫著口的外賣袋、皺巴巴的衣服、歪倒的啤酒瓶子……還有一些糊著不知名粘液的奇巧玩具。
明明是白天, 但是窗簾卻拉著, 窗簾下擺沾著大塊棕黑色的汙漬,隔開了外面明媚的陽光。
一個穿著短袖短褲的平頭男子正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嗦著粉,吃得“吸溜”作響, 不斷的有紅色的湯汁濺出來, 弄得桌子上的格子桌布油乎乎一片。
看到年輕人出來,男子連忙站起來,站起來時嘴裡還含著一根很長的粉, 和桌子上的大碗藕斷絲連, 他彎著腰將那根粉嚥下去才黏黏糊糊地開口:“老闆。”
年輕人冷冷地看他一眼, 從神情上看上去他對平頭男子很瞧不上眼。
“把他弄醒,”年輕人抬腳朝一個方向示意了下,擦的鋥亮的皮鞋哪怕在晦暗的環境下也閃過一道冷硬的光。
順著他的動作,塞繆爾看到客廳裡還有個人正無聲無息地和一堆垃圾躺在沙發邊上, 應該是暈過去了, 一動不動,連呼吸也非常淺淡。
“行,”平頭男子含糊應了一聲,塞繆爾本以為剛剛男子說話含糊是嘴裡還吃著東西, 現在看來這乃是男子的習慣。
只見他拖著腳到廁所接了盆水出來,“嘩”地倒在了那個昏過去的人頭上臉上,也打濕了那人上身穿的灰色衛衣。
但經過如此一潑,那個人只“哼”了一聲,並沒有醒過來。
男子手裡拎著個空盆傻乎乎地站著,楞住了,半晌後他琢磨著開口:“應該是水不夠涼。”
正在男子磕磕巴巴地向老闆提議把一盆水在冰箱裡凍凍再潑時,那個人卻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醒過來了,他也沒有任何動作,仰躺在地上,他的眼睛幹巴巴地睜著,沒有焦點,彷彿那具軀體裡面已經沒有了靈魂。
年輕人走到他的身邊,半蹲下來,歪著頭打量著地上那人——或者說是在饒有興致地觀賞著他的慘狀。
確實很慘,慘得塞繆爾沒忍住問系統:“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角色麼?”
“不是。”聽到系統這句話,塞繆爾剛小小松了一口氣就聽到了下一句:“是你在這個世界的戀人,年少相識的白月光,一手捧成的流量明星,餘聲聲。”
“……”,那不是更慘了麼。
餘聲聲的嘴角兩邊磨出了一道長長的紅印,雪白的臉頰上是一塊塊被掐的青紫的痕跡,很纖長的睫毛低垂著,上面沾著一抹可疑的□□,每次呼吸他的嘴唇都要微微張開再撥出一口氣,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痛苦的源泉很明顯,在寬松衛衣的掩映下,能看到他的下身塞著什麼東西,一次次扯開他新增的傷口。
聽到頭頂的腳步聲,餘聲聲幹澀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在看清年輕人的那一刻,他很明顯地因為恐懼而瑟縮了一下,但幾秒之後,他遲滯地翻轉過身體,仰臉朝年輕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的聲音已經撕裂沙啞得不成樣子:“求求你。”。
年輕人依然歪著頭看他,這個動作可以是很可愛的,但在他做起來,更讓人聯想到不通人性的犬科動物,帶著毫不自知的殘忍。
良久,年輕人冷冷開口:“剛才讓你笑你不笑,現在笑,晚了。”
餘聲聲竭力向他伸過一隻手,但是沒夠到年輕人的哪怕皮鞋的尖端,反而壓迫到了下身的刑具,他痛苦得喘息著,撐起胳膊想朝年輕人的方向爬——這很不容易,他的褲子還穿在身上,但是被撕扯到了膝蓋處,阻礙著他的行動。
有混著血色的白色液體順著他的大腿向下流。
他這副像蟲子爬行的醜態極大地取悅了年輕人,年輕人微微傾身,賞賜似的捏起了年輕人的臉。
眼淚流出來,餘聲聲珍惜著年輕人為數不多聽他說話的機會:“對,對不起。”
“對不起?”年輕人手上更加用力,滿意地看到餘聲聲美麗的臉因為痛苦扭曲起來,“你哪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