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現在是不是都說的特別難聽?”彭飛其實並沒怎麼聽到大家是如何議論的,但是看班門口圍了那麼多人,又看到杜薇漸簡直要把嶽子芊盯穿了,他就能想到他們一定講得很難聽很難聽。
杜薇漸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陣兒才道:“其實他們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彭飛木然地點點頭,看得出來,他現在真的懊悔極了。杜薇漸當然看得出來他情緒很差,但她一時也想不到該如何開解他,事情確實是因他而起,但責怪的話她說不出口,因為他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對付泓一的擔心,並不是別的。頂多算“好心辦壞事”吧。
“你也別太自責了,如果換作我,我也會很擔心很擔心的,只是我應該不會傳紙條給路博文,但我有可能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揍一頓。”杜薇漸話中對路博文態度的不友好讓兩個人都沉默了。杜薇漸說完也覺得現在講這些似乎並不妥,他們現在更應該擰成一股繩去解決問題。
“徐春雨,是不是和路博文有什麼情況?”杜薇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嶽子芊剛剛在班門口說的那番話,怎麼也不像她能說出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指使她。這個人多半就是徐春雨,可徐春雨和付泓一併無交集,可是若沒有矛盾,她又怎麼會編出這樣莫須有的事情詆譭付泓一呢?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二人的矛盾點,就是路博文,也許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焦點。
“徐春雨喜歡路博文,而且表白過,被路博文拒絕了。”彭飛答道。“那就對上了。”幾乎是立刻,杜薇漸就明白了徐春雨為什麼會那麼針對付泓一了,甚至故意指使嶽子芊說些引導輿論風向的話。“什麼意思?”彭飛不甚明白。“帶我去找他們吧,我們四個一起商量一下。”杜薇漸覺得有必要四個人聚在一塊兒,一起想想辦法。彭飛點點頭,看著杜薇漸堅定的目光,他有種安心的感覺。
兩個人匆匆抵達廢棄音樂教室的時候,付泓一正以淚洗面,她坐在矮凳上啜泣,路博文手裡拿著一包新買的紙巾,正幫她擦眼淚。杜薇漸雖然一直不喜歡路博文,但她十分清楚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她瞭解付泓一,付泓一把考試、升學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件事極有可能影響升學,付泓一肯定一時間接受不了。
杜薇漸慢慢走近付泓一,到了近前才蹲下來,看付泓一哭成淚人兒她不知道有多心疼。“泓一。”杜薇漸輕聲喚她的名字。付泓一見是杜薇漸來了,就撲到她懷裡,哭得更兇了。杜薇漸用手輕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彭飛都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先哭一會兒,哭好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路博文和彭飛對視一眼,路博文拍了拍彭飛的肩,他知道他現在一定很自責。彭飛卻對路博文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付泓一。
“乖乖,已經十分鐘了,我們先不哭了,好麼?”杜薇漸哄付泓一時十分的溫柔和有耐心,彭飛站在一旁看著,就覺得現在的她和剛才在班門口與嶽子芊對峙的她,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可以說,她對付泓一有多溫柔,對嶽子芊就有多強硬。
付泓一點點頭,暫時先止住了哭泣。杜薇漸哄好了付泓一這才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再一次恢復了嚴肅,不復剛剛對著付泓一時的溫柔。“我們來一起捋一下這件事,當時發生事情時,我沒有在現場,不過剛才彭飛都跟我說了,所以應該八九不離十。後來咱班門口圍了好多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那時候你們已經先離開了,而我在場。我現在說一下關鍵的點,嶽子芊應該是受徐春雨指使,編造了很多不實的訊息來攻擊泓一,導致現在大家議論紛紛。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堵住悠悠眾口,而是那張被路博文撕碎了的紙條。現在臨近畢業,我擔心對泓一有什麼影響。”聽完杜薇漸的話,路博文站出來道:“我也是有這個擔心。”杜薇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聽到可能對畢業有影響,付泓一的眼淚又止不住了。彭飛第一個發現,他快步走到付泓一面前,蹲下身子,艱難地開口:“對不起,小付,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付泓一竟從彭飛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哭腔,她抹了一把眼淚,對彭飛道:“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小付……”見付泓一沒有責怪自己,還對他的所作所為表示理解,他就覺得心裡更加難受了。路博文這時也走過來,和彭飛並排蹲下,懇切地對付泓一道:“對不起,把你捲進來,徐春雨是因為我才針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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