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芊被她噎得無言以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你人身攻擊也沒用,反正付泓一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嶽子芊嘴上仍不服輸,仍在抹黑付泓一,“要不她為什麼只幫路博文補課,她那麼好心怎麼不給我也補補?偏偏是路博文,她心裡裝著什麼還不知道呢!”這些話都是徐春雨教她的,目的就是引導同學們,讓大家覺得付泓一在私德上很有問題。
杜薇漸被她的胡攪蠻纏氣到失語,她忽然想起最近看到的一句話,“我們常常是因為太過於要臉而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她覺得這句話用在這裡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杜薇漸冷冷地掃視著嶽子芊,她是比較高冷的長相,人又美,甚至可以用“美豔”來形容,當她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嶽子芊被她盯得一抖,眼神一直往教室裡瞟,似乎想向徐春雨發射求救的訊號,可徐春雨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教室裡了。嶽子芊無法,只得自己硬著頭皮繼續應付杜薇漸。杜薇漸拿出手機:“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都錄下來了,如果之後查實沒有這些事兒,你必須向我的好朋友付泓一鄭重道歉。”嶽子芊沒想到她用這招,一時之間沒有防備,也感到驚愕,她說的這些話當然沒有證據,剛剛囂張的氣焰也一下子消減了大半。
正當兩個人僵持之際,彭飛突然從走廊的另一頭跑過來,擠進人群裡,拉住杜薇漸的手腕就走,看方向他應該是要帶自己去科教樓。兩個人似乎很默契,彭飛沒說要帶她去哪兒,杜薇漸也沒問他要帶自己去哪兒。原來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因為付泓一這個共同的朋友而越走越近了。直到走出人群很遠,確定他們不可能再聽見時,彭飛才氣喘吁吁地對杜薇漸道:“他們倆在音樂教室。”“音樂教室?音樂教室不是這個方向啊。”和路痴付泓一不同,杜薇漸特別記路,因為她喜歡畫畫,經常用課間的時間在學校裡四處轉悠,找能畫的風景,所以對於學校的一草一木她都十分熟悉,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每一棟樓。
“是另外一間廢棄的音樂教室,不是我們平常上課的那間。”彭飛可能因為剛才跑得太急了,現在突然咳嗽起來,杜薇漸看到旁邊正好有自動販賣機,於是對他說:“你等我一下。”然後就跑去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水,塞到彭飛懷裡:“你先喝點兒水,泓一有路博文陪著,暫時應該沒事兒。”彭飛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杜薇漸細心地叮囑他“喝慢一點”。彭飛也認同杜薇漸說的,畢竟直接造成此次紙條事件的人也不是路博文,而是他,小付對路博文,該是沒有什麼怨言的吧,反倒是他,不好交代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在教室外面聽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她也只猜測了個大概,具體的還不清楚。彭飛將手中的礦泉水瓶緊緊攥住,然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杜薇漸大為吃驚,不明白彭飛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她想了想也蹲下,一隻手搭在彭飛肩膀,語氣也放柔放緩:“怎麼了?你和我說。”杜薇漸明白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如果大家都亂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你能不能等會兒再問?我怕我說了你會怪死我的,也不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我講話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彭飛早就在心裡把杜薇漸也當成了朋友,而不只是他發小付泓一的朋友。杜薇漸聽了他這番話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也感覺到事情似乎真的有點嚴重。“你先說說看,我們一起想辦法。”杜薇漸急於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有知道了原委,大家才能一起想辦法。也許是杜薇漸沉穩的語氣感染了他,他也慢慢平靜下來。他將剛剛實驗課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與她聽,從付泓一是如何心緒不寧地問他那個問題,到他因為擔心她所以把那個問題寫在紙條上傳給路博文,然後又是如何被張老師發現的,以及發現以後路博文的表現。說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懊惱地去抓自己的頭髮,他覺得都是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寫了那張紙條,才害了付泓一。如果不是他多事,非要把那個問題寫在紙條上,還在上課時傳給路博文,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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