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艾嚴說。
張怕說:“收拾東西吧,大件搬我家,小件帶身上,不要的東西捐給街道。”
艾嚴說要問母親大人的意見。
張怕說:“別問了,得罪流氓還不跑,在家等著倒黴?”
艾嚴說知道了。
因為艾嚴要搬家,這個下午沒能下鄉,張老師抓緊時間打字幹活。傍晚,艾嚴帶著媽媽來了,艾嚴媽媽一進門就說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什麼什麼的。
為了寬慰阿姨,張怕解釋的很清楚:“首先我是她老闆,應該適當照顧員工;其次,這是我女朋友,艾嚴跟我女朋友一起住,她們的關系很好,回省城後可以一起住,也可以暫時找個房子,等這面的房子賣掉……過段日子再說,省城現在的房價還是有些不穩。”
艾嚴媽媽說謝謝,又說只能這樣了。
張怕忽然記起孤兒院:“想起來個地方,不用你交房租,管吃管住有工資,就是得幹活,阿姨行麼?”
艾嚴媽媽說:“幹活沒問題,可我什麼都不會,這個年歲也出不了大力。”
張怕說:“不用出力,洗衣服有洗衣機,做飯有廚師,主要工作是看孩子。”
艾嚴媽媽看向金燦燦:“看她?”
“不是。”張怕說:“我弄了個孤兒院,現在有十八個孤兒,過了年開張,我琢磨著反正要僱人,不如找阿姨幫忙,主要還是看你願意不願意。”
這能不願意麼?艾嚴媽媽肯去飯店收拾衛生,對著廚房和廁所兩個最髒的地方賺一千兩百塊錢。現在的工作不過是照顧十幾個孩子?當時就說我願意,甚至沒問工錢。
張怕說:“還沒開張,等過去以後……先給四千行麼?您熟悉熟悉工作,要是不適合或者覺得累,咱就不用受這個苦。”
“行行行。”艾嚴媽媽連聲說道。
張怕說:“那就這樣。”問艾嚴:“大件收拾好了麼?明天拉過來。”
“不用了,都那麼舊,不值錢。”艾嚴回話說:“賣房子就一起賣了。”
張怕說也行,問用不用再去看一遍?
艾嚴想了下說:“不用看了,以前的衣服不要了,還剩一些傢俱和鍋碗瓢盆那些東西。”
艾嚴媽媽倒是想回去看看,再小再破的家也有太多東西,都是回憶。好在存有更多記憶的老房子早早賣掉。
安排她們娘倆住下,張怕和烏龜去睡房車。
隔天一早,警察給艾嚴媽媽打電話,讓去分局一趟。艾嚴和艾嚴媽媽一起過去。
是瘸腿混子跟警察說,艾嚴媽媽跟他有仇,有可能是她找人行兇。
艾嚴媽媽是個女人不假,可也曾經是大嫂,又在監獄大學畢業,思維清楚,詳細說了瘸腿混子是怎麼騷擾她、她又怎麼報警、警察說管不了的事。
至於瘸腿混子受傷,首先她不知情,在家看電視怎麼會知道門外發生的事情?其次很高興,像這種流氓死了才好。尤其他們曾經一再騷擾我,像這種情況警察為什麼不管?連報警都沒用。
這一番話帶著怨氣說出,警察不好意思太過冷酷。把問題問過兩遍,也是問了艾嚴,得到同樣回答,讓二人離開。
警察也討厭混子,對上這種沒線索的案子……換成是你會怎麼做?你要記住,警察是普通人,和我們有一樣的喜好。
艾嚴媽媽主動彙報,說為了躲避流氓的糾纏和騷擾,決定去省城過年,但手機號不換,有事情可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