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停下腳步,想上好一會兒,給劉小美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分鐘接通,劉小美問:“怎麼了?”
張怕說:“我想你。”
劉小美沉默片刻再問一遍那三個字:“怎麼了?”
同樣的字,語氣不同,表達的意思便是不同。
張怕說:“完全沒怎麼,就是想你了,剛才好一陣猶豫,不想打擾你睡覺,可想了又想,就是想現在告訴你我想你,所以就打個電話。”
劉小美笑了下:“一點都不浪漫。”
張怕說:“我就不會浪漫。”
劉小美說:“想我就過來啊,我偷偷給你開門,咱倆睡一張床,但你不能碰我。”
張怕說:“不去,我不要做選擇題。”
劉小美問什麼選擇題?
張怕回話:“禽獸和禽獸不如的選擇題。”
劉小美撲哧笑了一聲:“我還要睡覺,你不要把我弄清醒了睡不著。”
“給你唱搖籃曲?”張怕說。
劉小美說:“不要,你唱那麼難聽,我怕你越唱我越清醒。”
張怕說:“要不要這麼看不起我?”
“這是事實。”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你又在看不起我。”
劉小美說:“明明是事實。”
張怕說:“我想咬你。”
“那你來啊。”劉小美想了下問:“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
張怕說:“剛才做夢,夢到自己參加年會,可簽名字的時候發現名字寫的特別難看,就睡不著了。”
劉小美又笑:“怎麼你做的噩夢都這麼文藝啊?”
“文藝?”張怕說:“你又在取笑我。”
“好吧,不文藝,是你做的噩夢都這麼不靠譜。”劉小美問:“很想參加年會?”
張怕輕出口氣:“哪有不想的?”
劉小美說:“你可以參加電影節啊。”
張怕琢磨琢磨:“等我能拿最佳編劇的時候再說。”
劉小美就笑:“你為什麼非要鑽牛角尖啊,難道不拿獎就不去了?重要的是去做去參與。”
張怕說:“你一直都是第一。”
劉小美想了下:“沒有誰能一直是第一。”